唯一酒量好的越郗:「……」
多年的慘痛教訓告訴他,最後還是要靠酒量最好的自己把這兩人的「屍體」給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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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今晚的派對是在應黎自己家裡舉辦的,越郗讓傭人把這兩個爛醉如泥的傢伙搬回臥室後,本想也找個房間休息,手機卻收到了來自阮安棠的消息。
【唐惜:阿郗,你什麼時候回家呀?】
越郗怔了幾秒,默默敲下一個【馬上】的回覆,便叫了計程車回到了他新租不久的小家。
明明不久之前還總在心裡叫曾經的老破小為出租屋,現在便有了小家一般的住處了,越郗覺得這不僅是居住條件的差別,但他也想不出別的什麼。
在回家的路上,可能是酒精作祟,越郗總覺得自己從身到心都浸泡在一種溫暖的情緒里,舒適得讓他連喝酒後的隱隱不適都遺忘了。
已經很久沒有人會問他什麼時候回家了,少年時在外徹夜瘋玩,俞昭陽他們羨慕自己沒有門禁也沒人管,說這是好學生的特權。可只有越郗知道他也想接到一條消息,一個電話,哪怕是訓斥也無所謂,而不是回家後只能看到傭人們恭敬的模樣。
那明明是曾經的他所擁有的,但在母親去世後,卻什麼都沒有了。
而這種溫暖的心情在打開家門後,變得更加熱烈。
越郗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阮安棠,後者正抱著筆記本電腦噼里啪啦地敲著鍵盤,他的神態一改往日的溫柔,反而目光深沉,面無表情,顯得有些冷冽,就仿若那個溫柔乖巧的小保姆是一種錯覺。
但客廳中暖黃色的燈光塑造了太過溫馨的氛圍,讓越郗沒有察覺到阮安棠身上的異狀,更別提後者在看到前者的瞬間,一雙漂亮的狐狸眼驚訝地睜大,隨即深深地彎了起來,澄澈的眸中盈滿了呼之欲出的喜悅。
「阿郗,你回來了!」
阮安棠將電腦放在一邊,跳下沙發,迅速地趕來了站在門口的越郗身邊。他本來是想要幫越郗拿東西,卻發現對方身上根本什麼都沒帶,阮安棠倒也不侷促,依舊笑著陪在他身邊,直到越郗換完鞋子才跟他一起走入客廳。
為什麼光是看到我回來就能這麼高興?越郗有些疑惑。是一個人太寂寞了嗎?
肯定是了。越郗想。平常的阮安棠這時總在自己的房間,今天卻坐在客廳玩電腦,應該是寂寞了想要越胖陪。他一個人來到陌生的城市,但唯一認識的自己離開時,會覺得寂寞也無可厚非。
越郗這麼想,也就這麼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