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一副英勇赴義的樣子?」
少年清秀的一張臉上,咬牙切齒的樣子實在突兀,燕禾想不注意到都難。
「有點多餘,但我還是要問,」葉貝書咬著叉子,猶豫一下還是說出來了,「不寫歌的話,你以後打算做什麼?」
「順水推舟。」
然後渾水摸魚。
她不是原主,對燕禾而言,寫歌不是一種享受。創作是痛苦的,只會讓她焦慮,讓她不安,讓她難受到夜不能寐。
只要能推動劇情就行。
經過她這些天的觀察,即使與書中出現了同樣場景,同樣人物。角色的行為表現與書中所描寫的也大相逕庭。
創作是主觀的,與現實區別就在於人的不確定性。
因此推斷,劇情線可以改變。
她可以在合適的時候推一把,讓群眾的情緒更洶湧,更澎湃,更瘋狂——
如巨大的海浪迎面撲來。
無論是她,還是晁席,只要能在最短時間裡收集足夠的情緒值,讓她回到自己原本的身體裡,她不介意一部分潮水會濺到她身上。
像這樣「自-殺式直播」,絕對稱不上一個多麼高明的辦法,頂多算一個噱頭,甚至難以避免,會被陌生人當作打破尷尬的談資。
如此發達的網絡,匯聚形形色-色的人,一個人或許影響不了什麼,但是群體將簡單的情緒放大發酵後的結果是驚人的。
只短短一個小時,主系統與分系統的情緒值分別漲了8%和5%,比前幾天加起來的還要多。
晁席,或者說「席生」,必然功不可沒。
為保持可持續發展,燕禾給他點了杯牛奶。
補補身體,以後還要用的。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那邊又有動靜了。
燕禾的視線越過少年的肩膀,落在剛站起身來的晁席身上。
桌上有半杯白葡萄酒,還有一個空杯子。
分系統被喚醒的距離是五十米。
按理說,燕禾應該離晁席遠點。
但她沒有動作,只是歪著腦袋,整以暇地抬眼看向晁席。
一步,兩步,越來越近。
系統沒有任何聲響。
也許是酒喝多了,晁席臉有點紅,手腳動作僵硬,眼睛也不知道往哪裡亂瞟。
他走近了,臉上還要努力維持住表面鎮靜,磕巴道:「你、你好,那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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