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府其實打完就有些後悔了,他們夫妻伉儷情深,因此他一直沒有納妾,可是母親卻將這件事當成了大事兒,也因此對娘子再三刁難,這麼些年,她的日子艱難,他不是不知道。
「你胡說什麼,我打死你做什麼。兒子還在屋裡。別胡說了。不是我不去找朱小姐,咱們以什麼樣的身份找人家?而且你覺得就你兒子那個性子,你把朱小姐找來,接下來怎麼善後?」他苦口婆心。
「兒子有多喜歡朱湘湘你不是不知道,你不知道那夜我聽著他的哭聲,他的喊聲,我的心裡有多疼,我有多難受,可是我忍了,我相信,你是對的。你和娘都想著軒兒能有個更好的人,更好的前途,可是我卻覺得,這朱湘湘就挺好,你上哪兒去找另外一個姑娘捨命來救你的兒子,你去哪裡找。」
柳知府看著柳夫人鬧,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有些涼,不過卻讓他清醒。
「現在說這個又有什麼意思?這朱小姐已經定親了。」
「定親了又不是嫁了。你沒聽你兒子說嗎?就算是人家嫁了,他朝有一日得勢,也要將人搶過來,你就遂了你兒子的心愿吧。再說了,我看那朱小姐也是個懂事兒的,有她看著,軒兒說不定還能奮發圖強。」
柳知府看著自己夫人這副胡攪蠻纏的樣子,終於還是落了下乘。
「唉,你這是讓我豁出老臉啊。」
「兒子重要還是臉重要。」
「唉,我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孽障。我會去找朱縣令,不過我還是不贊成他與那朱湘湘。」
雖然如是說,不過柳知府還是去了書房。
朱縣令沒有想到,這柳知府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來湘南,還是大晚上。
聽說了下人的通報,他連鞋都沒穿好就沖了出去。
這事兒鬧的,究竟是怎麼個事兒。
這好好的,柳知府怎麼過來了。
連忙將人迎進了書房,朱湘湘與朱南南都趴在牆角企圖偷聽,不過卻被白氏一手扯著一個人的耳朵給拎走了,這倆敗家玩意兒,還能更蠢點麼。
不知道為什麼,朱湘湘竟然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小柳這貨不會是又鬧什麼妖了吧?
不然這柳知府怎麼會登門。
果然,等柳知府一走,朱縣令難的的陰沉著臉進門。
此時朱南南與朱湘湘都坐在白氏的屋裡,就這麼看著他。
見一對兒女都在,朱縣令收起了自己的怒容。
「爹爹,又怎麼了?」朱湘湘連忙問,這事兒必然和她有關係。
朱縣令終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氣,冷哼一聲: 「既然你們兄妹都在,有些事兒,我也不瞞著你們了。那位柳公子在家裡鬧絕食呢。這柳知府撐不住了,過來見我,希望咱們家能讓湘湘去勸勸柳公子。」
「妹妹都定親了,去勸小柳怎麼合適啊?」難得連朱南南這種貨色都知道這層關係,其他人又怎麼不曉得。
「那老爺您是什麼意思。」
「我說考慮一下。可你也知道,這事兒是拖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