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依舊沒有走,她說: 「很重要的話,在這不能說,關係到,關係到你爸爸。」
白斐含上下打量了蘇樂,好像在思考蘇樂這話的真假。白斐含的爸爸白建新,一個白斐含自己都不大熟的人物,怎麼會從蘇樂嘴裡說出來,還關係到他?
白斐含問: 「你說什麼,具體點。」
蘇樂說: 「去我房車,這裡不方便說。」
白斐含點點頭,轉身拍了拍龍暉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和蘇樂去了她的房車。
於佳佳看白斐含和蘇樂的對話,好像涉及到白斐含的家人,她看龍暉沒有跟去,自己便也沒有動。
白斐含上了蘇樂的房車,往小型沙發上一坐,蘇樂關了門,也過來了,坐在白斐含對面。
白斐含說: 「說吧,找我來什麼事,別和我哭哭啼啼的,也別和我裝可憐,我不吃那一套。」
白斐含說完,才猛然想起,這個蘇樂,在別人面前柔柔弱弱的,好像一朵白蓮花,但是在她面前,好像從來沒裝過柔弱,小部分時候針鋒相對,大部分時候陰陽怪氣。
蘇樂也不繞彎,直接說: 「肖健那個賤人找過你,是不是?」
白斐含點頭: 「是。」
「她想賣給你錄像帶?」
白斐含說: 「對,主角是你。」
「你為什麼不買?」蘇樂問道。
白斐含也照實回答: 「我噁心。」
蘇樂冷笑一聲: 「在你這種白蓮花看來,當然什麼都是噁心的了。你和龍二在一起,是不是連床都沒上過?」
白斐含笑著說: 「注意你的言辭,我現在可以馬上下去。」
白斐含平生,還是第一次被別人叫白蓮花,而且對象還是蘇樂。白斐含現在感覺,蘇樂有點賊喊捉賊式的好笑,明明白蓮花的人是她,卻說別人是白蓮花。
蘇樂卻接著說: 「像你這種有錢人家長大的孩子,自然不會知道我們窮人的苦,你以為我是白蓮花,是不是?我告訴你,你才是白蓮花,什麼都不懂的白蓮花。」
蘇樂越說越激動,簡直有流淚的趨勢: 「你有父母疼,有男人愛,他們把你保護得那麼好,我呢?誰來保護我?我不白蓮,就沒有現在的一切。你看不起我,你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
白斐含覺得很是荒謬,是蘇樂找她來這,說和她爸爸有關,白斐含來了,蘇樂卻又不說她爸爸,說了一堆無關的事情。
而且,白斐含捫心自問,她還真沒看不起蘇樂,她的眼裡,根本都沒有蘇樂,何談看不起?是蘇樂一直追著她找茬。
白斐含想,是你太自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