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央便接著道:「那須得準備些什麼?邊疆嚴寒,禦寒的大衣要不要準備幾件?還有吃食,這一路上風餐露宿,定是吃不好的,有什麼東西能好吃一些?我還得準備一些預防風寒的藥丸,他在路上若是病了也找不到大夫……」
郁良目光深邃,幽幽道:「有隨行軍醫,還有乾糧,而且九王府也不缺衣裳。」
衛央卻直接下了床,一邊找東西一邊道:「軍醫的水平也就是半吊子,只能治一些小病症,而且熬得藥還苦,我弄一些好的來。」
郁良:「……」
衛央一個人鼓搗了半晌,之前就有一些預防風寒的藥丸,如今又磨了些藥粉,做成藥膏,可以預防凍瘡,再加了一些香料,在路上若是要煮東西,倒還能用上的,做完之後便發現郁良直勾勾的盯著她看,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
郁良舔了舔唇,猶疑著問道:「王妃和郁誠很熟?」
衛央搖搖頭,「不熟。」
郁良的眼神更加深邃了,好似聚集了暴風雨一般,他緩緩道:「王妃可知,如此行徑容易落人口舌?」
衛央愣了愣,一時沒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爾後突然反應過來,輕輕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小瓶兒,皺眉道:「你說得可是這個?」
「我只是想送他一些東西罷了。」衛央道:「畢竟說穿了,這差事也是因為我才落到他頭上的,不然現在去的便是你了。」
郁良的臉色這才變好了一些,甚至還走過來和她一同做,末了和她商量道:「這些東西明日王妃可是要直接交給郁誠?」
衛央想了想道:「我同他不熟,還是你給吧。」
郁良的臉色徹底回還了過來,還好,王妃沒爬牆便好。
弄完之後衛央伸了個懶腰,一邊捶著肩膀一邊往床邊走去,一個人徑直滾進了裡面,把外面留給了郁良。
郁良滅了燭火,也慢慢上了床。待到這時,衛央才想到好像成親是需要洞房的,上一世她和郁良什麼都沒做,清白到不能再清白,直至二十七歲被亂矢射死之前,她還是處子之身。
若是和郁良做這事的話,她不排斥。但她總覺著這事兒有些令人畏懼,就像陸晟在扯她的衣裳之時,她整個人都被黑暗籠罩,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紅著眼睛恨不得能把陸晟給撕碎。
如今她一呼吸都能聞到郁良身上的味道,有一股檀香味,像是從佛堂中剛走出來似的,而且冬日寒涼,身邊有這麼一個熱源,想忽略也不行,她的身子忽地僵了一下。
衛央睜著眼睛,忽而聽到郁良低聲道:「再憋下去就出不上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