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苑便是唐二姑娘的表字。
若說起唐太丞家裡的那些腌臢事,便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那人風流成性,暴虐無度,總喜歡在床上玩些花樣,阿苑的娘當初便是被他那麼玩死的。
但沒辦法,誰讓人家有權有勢,你只是個沒地位的妓子呢?
妓子生下來的阿苑也一點都不招人疼惜,幼時吃不上好東西,臉色發黃,長得也不盡如人意,唯有那一雙眼睛,看著就讓人心疼。
如今說定了和衛清的婚事,她也算是從那個冰冷的地獄解脫出來了。
二人的婚期定在一月底,眼看著就二十天的功夫,衛央還想給繡兩床被子出來當做禮物,聊表心意。
是故開醫館的事兒也只能先推遲了。
沈丹青去雲遊四海的事情並未和沈翊提及,第二日留下封信便離開了京城,心中只有四字:已走,勿念。
沈翊為此生了許久的悶氣。
青樂巷的那家醫館被燒之後,沈丹青也沒有心思再開一家,聖上御賜的招牌都被燒了,人也走了,沈翊沒了就診的地方,於是衛央軟磨硬泡的讓他去了自己的醫館,這樣醫館便又得大整修,幸好小雪和小月是個辦事利索的,這些事情交給她倒也放心。
衛央近些日子都忙著繡被罩,這些東西都是她上一世做過的。
後來聽聞衛清戰死沙場後,她一個人縫了兩床鴛鴦戲水的被罩,然後拿到山上朝著西北的方向一點點燒掉。
這一世再做起來倒也不陌生,但畢竟是個大工程,再加上時間緊湊,她幾乎每日都在趕工,臨近其成親之時,衛央更是連晚上都不放過,都已經二更天了,依舊拿著那根繡花針不停地穿插來去,手速之快,看得郁良都眼花繚亂了。
郁良放下手中的棋譜,走到她跟前倒了杯茶水喝,溫聲道: 「時候不早了,該睡了,明日起來再繡。」
衛央連頭都沒抬, 「再繡一會兒,馬上便是大哥的婚禮了,我這邊鴛鴦繡上一隻,像什麼樣子?」
「不是還有三日麼?」郁良道: 「你急什麼?」
「如何不急?」衛央終於捨得給他一個眼神,揪過自己正在縫的被罩道: 「你看這裡……還有這裡,都沒繡呢,既然要給,那就得給最好的。」
郁良幽幽的看著她,良久之後出聲道: 「央兒可曾給自己親手繡過被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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