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讓母親失望了。
後面的一次戰鬥，她雖然輸了，但也沒有像以往那樣輸的太難看，她心中有怨有氣，讓她發揮出了更多的戰鬥力。
她第一次傷了母親，雖然她傷的更慘。
她笑了，也哭了。
委屈的情緒無法自控，她躺在地上，喘著氣，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咬著牙憋著淚。
還是忍不住輕泣出聲。
她似乎聽到母親嘆了一聲，而後母親在她面前蹲下。
這好像是母親第二次在她面前蹲下，第一次是她贏了屬於她自己的第一場戰爭，母親高大的身影和她平視，遞給她親自打造的刀。
「哭什麼，很疼麼？都成體期的蟲了，還這麼不經打。」
她躺著地上瞪著自己的母親，「當然疼！疼死了！」
母親道：「會疼就好，疼才能保持清醒。」
母親許久沒用這種平靜的語氣和她說話了，塞薇爾聽著她的語氣，忽地想起自己的幼年期。
雖然母親對她是嚴厲的，但時常會平靜的看著她，用平靜的語氣和她說話。
母親比起脾氣暴躁的她，還有其他蟲族眷屬，她的情緒十分穩定，穩定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母親對她嚴厲的訓練，頂多是冷漠的看著她，但從來沒有說發過脾氣，情緒也沒有失控過。
她躺在地上，用骨折的手去擦自己的眼淚。
母親的手放在她的額上，將能量傳入她的體內，修復著她的傷口。
她愣住，而後用力抓住母親的手，直視著母親的眼睛：「母親，您對我，難道就沒有哪怕一點愛嗎？不是對王蟲的責任，而是母親對女兒的。」
母親垂眸看著她：「塞薇爾，你和蟲族所有族眾，最大的區別，就是你是王蟲，他們是眷屬。」
「所以，都一樣。」
母親用平靜的語氣，在她心上扎最狠的一刀。
這麼多年了，母親甚至從不將自己的意識開放給她，她所知道的母親，就是她眼裡看到的。
她將母親放在她額上的手甩開，冷嘲道：「您還真是一個合格的女王陛下，我若有小王蟲，大概率做不到像您這樣。」
母親道：「那你就不要成為吾。」
「塞薇爾，你要成為你自己，不要成為吾。」
331章：不再仰望
塞薇爾語氣平緩和阿努努講述著自己的母親，從她眸中流出的那一點懷念就是她不可多得的情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