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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時雨還沒有停。
容忱將衛衣帽子往頭上一罩,大喇喇地走了出去。
上了計程車,他給楊程奕打電話, 「不好意思,我好像惹到咱們老同學了。」
「啊?」楊程奕訝異, 「你說什麼了嗎?」
「也沒什麼,就是告訴她蘇域之前對她有多用心。」
「他倆都分手好幾個月了,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沒有意義,可我不想看蘇域一個人痛苦。」容忱頓了下, 「我要讓她永遠記得蘇域。」
容忱走後,時之湄一個人坐在位置上,反覆回想剛才聽到的話。
面前的咖啡已經涼透。
心好似裂開一道縫,有風灌進來,在她的身體裡肆意掃刮。
時之湄逼迫自己停下。
明明已經在國外開啟新生活,不該再陷進國內那篇溫柔的泥沼中。
分手以後,一切從頭。
這不是自己一直以來的習慣嗎?
現在又在做什麼?
時之湄定下心神,撐開傘,隻身走進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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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迫無用,時之湄每天安排工作,目光還是本能地落在23號上。
隨著日期臨近,她變得越來越煩躁。
怕控制不住自己,時之湄提前一天問魏真她們23號有沒有什麼安排。
魏真: 「沒有。」
時之湄有些失望, 「這樣啊。」
魏真問: 「你那天有什麼事嗎?」
「沒有。」時之湄想了想,又說, 「就是想喝酒了。」
「想喝酒還不簡單。」魏真懶洋洋地說, 「馬上給你安排。」
魏真安排的酒吧在她們住所附近,離時之湄上班的地方遠,加上路不好走,她到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過馬路時,忽然被人攔住去路。
借著月光和路燈,時之湄認出來人——
——Louise。
「好久不見,剛才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人,沒想到還真是你。」 Louise上下打量著她, 「你竟然又回來了?」
看到Louise,時之湄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當初要不是他忽然衝出來攔車,自己不至於口出惡言,蘇域也就不會看到自己最惡劣的一面。
時之湄現在懶得理他,繞過Louise徑直往酒吧走去。
「讓我猜猜。」 Louise緊跟上來, 「你回來之前一定跟那個人提了分手。」
時之湄轉身,不耐煩地看著他, 「這管你什麼事?」
「被我猜中了。」 Louise得意地笑了起來, 「虧我當初還特意過去提醒他,那個人竟然不領情,說他早就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結果落得跟我一樣的下場,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