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徐熏,楊雲溪又喝了一杯茶,她這才去看古青羽了。
徐熏今日來的目的,她心知肚明,其實無非是「試探」二字罷了。而她也是給出了回答:選對了立場自然就是一起的,選錯了立場麼……
古青羽休養了兩日,臉色卻依舊沒好轉多少。看著依舊是有些蒼白,怪叫人擔憂的。
進了屋子後,楊雲溪便是在床邊坐下了,然後言道:「殿下想來已是將事情和你說了罷?這事兒你怎麼看?可有什麼別的囑咐沒有?」
古青羽淺笑:「對你我是再放心不過了。」
楊雲溪便是也點頭道:「那從今日開始,你便是好好的養胎吧。」頓了頓,她才又問:「你可請了可靠的太醫來給你看過?真的不嚴重罷?」
古青羽點點頭:「嗯,的確是沒什麼大問題。只是胎氣虛弱罷了。其實,我倒是寧可這一次這孩子沒了,現在還不是時候,他來得太早了。」
楊雲溪瞪了古青羽一眼,「瞎說什麼呢?安心養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古青羽笑了笑,沒再說話。
楊雲溪有意的轉移話題:「徐熏今日來尋我了,被我嚇唬敲打了幾句,她回頭肯定會來你這裡表忠心的。到時候你且看著辦就行——」
古青羽挑挑眉:「你若和徐熏聯手,倒是可以壓得住胡萼。大郎這個主意倒是極好。」
楊雲溪且驚且笑:「你怎麼什麼功勞都往殿下身上攬?怎的不誇我呢?」
古青羽抿唇笑著搖頭:「你當然才是最好的。而且,我們之間哪裡需要這般見外?」
兩人就這般嘻嘻哈哈的笑鬧著說了一陣子話,古青羽也就露出了一些疲倦來。楊雲溪沒敢久留,便是告退了。
不過從古青羽屋裡出來的時候,她卻是順帶將長孫宮的庫房鑰匙以及一些帳目都是拿回了她自己的屋。這些都是接下來她會用到的。
這頭剛回了屋子,那頭朱禮就過來了。
朱禮是從外頭剛回來的,衣裳都還沒換過。眉頭更是深深鎖著。
楊雲溪也不敢多問,只是上前服侍,不過鑑於朱禮心情可能不好,她的動作便是不自覺的更加輕柔起來,甚至於帶上了一絲兒的小心翼翼。
朱禮最後推開了她的手,自己將衣裳穿上了,蹙眉道:「還是我自己來罷。你怕什麼?」頗有些無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