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溪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末了只是搖頭:「不過是玩笑話,殿下怎麼較真起來了。」
朱禮也只能不再問了。
待到回了屋子,朱禮卻也不著急問楊雲溪到底是有什麼事兒那樣鄭重的叫人去門口候著他,反倒是笑著吩咐:「可有點心?午膳耽誤了,這會子卻有些餓了。」
楊雲溪聽了這話倒是不敢耽擱,一面急忙將點心端過來給朱禮吃,一面又吩咐青釉:「去小廚房沖一碗杏仁露來給殿下。」
待到朱禮將點心吃上了,楊雲溪這才又道:「殿下縱然忙,卻也不能耽誤了用膳才是。誰服侍的殿下?怎麼這般不懂事兒也不提醒殿下?」
說起這個,朱禮倒是頓了頓。隨後道:「劉恩的傷還沒好,如今是個小黃門在跟前當差,被我不耐煩的呵斥兩句也就不敢說話了。」
「到底是比不上劉恩。」楊雲溪嘆了一口氣,又看一眼朱禮的神情,「不過,過了這麼久想來劉恩的傷也差不多了。只要不乾重活就行了,怎麼也不將他調回去服侍?」
朱禮卻是沒說話。
楊雲溪心中一動,便是試探問道:「怎麼,殿下還在為上次的事兒生氣,所以不想讓劉恩再服侍您了?」
朱禮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杏仁露,又斜睨一眼楊雲溪。吊足了胃口這才言道:「你這是在替劉恩求情說好話?」
楊雲溪背脊一僵,幾乎以為朱禮是惱了。不過隨後她又放鬆下來,笑道:「也不算求情說好話,就是覺得他服侍殿下很是上心,為了這個事兒就不用他倒是也不合算。」
「他求到了你跟前了?」朱禮又這般問了一句。
楊雲溪忙搖頭:「這怎麼可能?且不說劉恩不可能過來,就說他縱然要求,也不該來求我。我也就是問起來,隨口說一句罷了。當然,殿下您的意思最要緊。」
只有楊雲溪自己知道,這個時候她背後幾乎快要被冷汗****了。她覺得,朱禮的確是生疑了。
好在朱禮似乎也沒有追究的意思,只道:「這事兒我心裡有分寸。」
楊雲溪也就沒再就著這個事兒說下去,只是說起了正事兒:「今兒請殿下來,是想問問遷都的事兒。長孫妃的意思是讓我跟著殿下先過去,她出了月子再去。您看——」
「嗯,這是我和青羽商量出來的結果。」朱禮看了楊雲溪一眼:「畢竟長孫宮裡還是要個管事兒的人才行。青羽不放心別人,所以少不得還要讓你勞累一番。去了北京那邊,只怕事兒還多呢。」
楊雲溪嘆了一口氣,微微蹙眉;「倒不是我不願意去,只是長孫妃一人在這邊,會不會太冷清了?」
朱禮直接便是搖頭:「她跟前自有人服侍,況且人都離了這裡,倒是可以讓她自在清淨的好好養養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