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沁素來都是冷傲的神色,如今這麼一笑倒是讓人有些驚艷。只是那眼神太讓人噁心厭惡了一些。
「都說梅花傲霜賽雪,最是有風骨和高潔。可惜看著像梅花的,卻不一定是真梅花。」楊雲溪淡淡一笑,衝著秦沁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後便是徑直走了。
這句話不軟不硬的,又委婉。自然是讓人挑不出毛病來,是以就算秦沁惱怒,一時之間也是不好反駁。算是楊雲溪小小的搬回了一城。
楊雲溪則是笑意不減,心道:我不開口,你倒是還真將我當軟柿子捏了。
不過,想起了秦沁那句話,她心裡實際上還是十分不痛快的。
回了薔薇院,劉恩倒是已經等了一小會兒了。
楊雲溪有些過意不去,便是歉然道:「沒耽誤你罷?」
劉恩笑著搖頭:「今兒白日不該奴婢當值。」
楊雲溪便是更加歉然——如今是不耽誤劉恩當值了,不過卻是耽誤劉恩休息了只怕。
因而當下她也就沒去繞圈子,直接開門見山:「劉恩,我叫人請你來是有話想問問你。是關於我姐……寸心的。」
劉恩是何等的人?自然是楊雲溪一開口就已經是猜到了楊雲溪到底想問什麼了。當下低聲道:「殿下對寸心不喜,貴人還是想法子將寸心送出宮去吧。」
楊雲溪一怔。她沒想到朱禮對楊鳳溪的印象竟然是如此。
「那殿下沒有和寸心——」楊雲溪皺眉,又想起上次她和朱禮吵架的情況來。
「具體情況,貴人何不等到好些了再親自去問殿下?」劉恩笑道,卻是不肯再多說了。那意思,也是鼓勵楊雲溪主動去見朱禮。
只是楊雲溪一時半會兒的卻是有些尷尬了,腦子裡也有點兒忍不住的想:或許劉恩已經知道她那日和朱禮吵架的內情了。是了,劉恩就在外頭服侍,必然是知道的。
這樣一想,楊雲溪甚至有點兒不敢多看劉恩,便是讓劉恩退下了。
劉恩走後,楊雲溪便是一個人呆了一陣子。仔細梳理一番後,她非但沒梳理出一個結果,反倒是讓自己更加的迷茫和糊塗了。
她有點弄不清楚朱禮的真實想法到底是什麼了。
朱禮他到底是想坐擁齊人之福,還是從一開始就是想看看她對這個事兒的看法?又或者說,其實朱禮怎麼想的已經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朱禮對楊鳳溪最後也沒有任何逾越之處或者別的想法。而朱禮之所以會如此,又是因為什麼?
許是太過傷神,楊雲溪的病情又有些反覆起來。本已經退下去的高熱也是又有捲土重來的架勢。古青羽知道情況後,又讓太醫過來看了一回。開了藥給楊雲溪服下後,這才又好了些。
楊雲溪病成這樣,短期之內自然也是無法侍寢了。太子妃那頭也是過問了一回,古青羽便是只能將添人的事情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