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職一事兒對楊敬亭來說,分明就是逆鱗。此時吳氏觸到了這片逆鱗,楊敬亭便是徹底的暴怒起來。
楊敬亭舉起手來,直接給了吳氏一巴掌,雙目赤紅仿佛什麼遠古凶獸一般;「賤人,你敢再說一遍?!」
吳氏尖叫起來:「你敢打我?!」也是不甘示弱的抓撓起楊敬亭來。忽然不顧自己根本打不過楊敬亭這個事實。
兩人最終打做了一團,誰也沒有絲毫昔日的情誼,倒更像是仇人一般。
這一打,最終還是驚動了楊景輝才罷休。
楊景輝木然的站在門口看了半晌,直到險些被一個飛過來的花瓶砸到,這才出了聲低喝道:「夠了!」
兩人俱是微微一怔,隨後各自停手。不過卻都是形容狼狽,簡直抬不起頭來。
吳氏「嗚」的哭出聲來,「楊敬亭你這個混帳!你偽君子!你當年是怎麼跟我說的?你現在又是怎麼做的?」
楊敬亭卻是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怎麼的就是我的錯了?若不是你自己——」
「夠了。」楊景輝嘆了一口氣,揉了揉眉心:「這樣看著,也不怕叫人笑話?」
吳氏一言不發,只是哭得肝腸寸斷,心中懊悔不已:她怎麼就嫁給了楊敬亭這樣的人?
楊敬亭抹了一把臉,也是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成這個摸樣。
最後還是楊景輝出了聲音;「二房既然要分家,早日分了也好。至於這些銀子,湊著還給了薛家也就罷了。大姐也好,二姐也罷,總也不會真看著我們餓死。再說了,咱們鄉下不還有田?如今京里鬧成了這樣,咱們先搬去鄉下避避風頭也好。不然,搬回了南京也是好的。」
楊景輝有條不紊的說著,顯然卻也不是什麼臨時起意,而是早就想得通透明白了。只是他想得明白,楊敬亭和吳氏卻是沒能想明白,只是不肯就這樣答應了,楊敬亭更是道:「你別提楊雲溪那孽障!她若真有楊家,如何會那樣威脅?又如何會這般讓太子殿下撤了我的官職?」
「當年的事情,孰對孰錯,我不想評論。只是父親也該知曉,什麼叫一報還一報。」楊景輝難得的冷了臉:「二姐也是人,人心都是肉做的。你們傷了二姐的心,二姐如何還能對你們沒有怨言?當年的事兒,父親敢說丁點不知?還有母親,您讓小姨媽去求情,本身就是錯的!這分明是在合了外人要給二姐難堪!二姐如何還會不惱怒?」
第409章 不聽
只從楊景輝這一番話看來,便是不難看出,楊景輝是楊家難得的明白人。
不過明白卻也沒有用。
吳氏不肯,楊敬亭也不願意。
楊景輝也沒說什麼,轉身離去了。
這一幕楊雲溪縱在深宮裡,也是絲毫不漏的知道了。在得知楊敬亭和吳氏竟是打起來了的時候,她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正所謂本性難移,這句話果是沒錯。吳氏她做了這麼多年的夢,如今倒是也該被狠狠的打醒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