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黑衣人便是握著鋼刀逼近了楊雲溪。
眾人都是屏住了呼吸,更有甚者甚至是尖叫了一聲。
而楊雲溪此時同樣也是心跳得飛快——就在此時,她飛快一揚手,用力的將左手手心裡一直攥著的東西朝著那黑衣人揚了過去。
登時白色的粉末便是沸沸揚揚的灑了開來,半空中白僕僕的一片。而一股香膩的叫人呼吸都忍不住想屏住的味道更是散發開來。
黑衣人們一個個避如蛇蠍。
其他女子們卻都是目瞪口呆——楊雲溪灑的就是再普通不過的香粉而已。用來覆面的香粉。還是劣質的那種。這種粉顆粒大,香味庸俗,質量太差對皮膚根本也沒什麼好處。
這種粉若是掉進了眼睛裡,也足夠讓人難受好半天的。
楊雲溪與此同時便是飛快的往後退,沉聲道:「咱們雖為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可也該有氣節。與其死得屈辱,不如自己給自己一個體面。」
楊雲溪的話卻是說到了眾人的心底——誰都知道若是被黑衣人殺了還好,可若是被黑衣人帶走了呢?
而就在此時,楊雲溪更是示範一般的緩緩抬起右手來,展露出自己一直緊緊攥著的金雀釵。然後再用尖銳的那一頭抵在了自己的喉嚨上。
雪白的脖頸微微上揚,便是露出了優美的弧度來。黃澄澄的金釵就那麼閃爍著一點微弱的光,抵在了雪白的肌膚上。
金釵太過尖銳,而握著它的那隻手又太過用力,所以很快雪白的肌膚上便是沁出了一個鮮紅的小血點來。
楊雲溪的這個動作卻仿佛是提醒了眾人。一時之間女眷們都是恍然大悟。紛紛效仿起來。釵這東西,女人都是有的。從頭上一拔,便是現成的利器。
要去殺敵雖不可能,可是要給自己一個體面卻是輕而易舉。
有人低聲哭泣起來,只是手裡的釵卻都是握得死緊。
楊雲溪輕嘆一聲:「不過一死爾,又有什麼好哭的?與其活得苟且,不如轟轟烈烈一回。再說了,咱們今日死了,指不定明日倒是得個好名聲呢。而且,有人給咱們陪葬,又怕什麼呢?」
說到了這裡的時候,楊雲溪甚至是輕笑了一聲。
誰人不怕死?可是沒有選擇的時候,她寧可自己能死得體面一些。不為別的,只為了將來小蟲兒能夠提起她這個母親的時候驕傲一些,而不是覺得恥辱。
楊雲溪成功止住自己手上的輕顫,輕蔑的看了一眼撲上來的黑衣人,手底下微微一用力便是要徹底的將手裡的金釵刺入肌膚之中。
「想死?」黑衣人大喝一聲,卻是在那一瞬間手中鋼刀迅速飛脫,轉著圈兒的朝著楊雲溪飛劈了過去。
這些事情說起來驚心動魄,可卻也不過只是一瞬間的事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