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太過了,那到底是你父皇。」李皇后皺著眉頭囑咐。
「知道。」朱啟想著自己的計劃,心裡又高興起來。笑著擠了擠眼睛:「父皇還要陪著母后一同頤養天年呢。到時候,咱們將其他人都打發了,父皇只陪著母后。母后可高興?」
李皇后本不想笑,可是卻還是壓不住心中的愉悅,登時就是勾了勾唇角,眉梢眼角也都是滿意。
朱啟看在眼裡,便是微微淺笑,越發的運籌帷幄意氣風發起來:「到時候母后想怎麼折磨那些女人便是怎麼折磨,誰敢說個不字?」
李皇后點點頭,想起曾貴妃便是咬牙切齒起來:「到時候我要將那賤人的兒子在她面前摔死!那賤人竟然敢迷惑你父皇做出這種偷天換日之事來,真真是該死!」
朱啟敷衍點頭:「是該死。到時候母后想如何便是如何。」
「那墩兒——」李皇后又問起了墩兒來,略有些遲疑:「太后不肯放人,咱們總不好硬搶。畢竟你父皇對太后還是十分孝順的。」
想起塗太后對自己的壓制,李皇后又有點兒憤憤不平:「這些年來,我也是受夠了委屈了,那老不死的……」
朱啟微微皺眉;「既是這樣,那就乾脆心狠一些。完事兒了找個替罪羊就是。也不礙什麼事兒。」
李皇后想了想,微有些猶豫,不過最後卻是點點頭。眼底一片狠戾。
楊雲溪快要就寢的時候,她的薔薇院裡卻是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一身女官打扮的曾貴妃。
曾貴妃瘦了整整一大圈。可見這些日子過得並不好。
楊雲溪錯愕之後便是要行禮,卻被曾貴妃一把扶住。
曾貴妃開口第一句卻是問的朱禮:「大郎他真的……」話只說了幾個字,便是已經哽咽得說不下去。又仿佛是不敢說出口,唯恐一語成讖。
可楊雲溪卻是分外理解這種感受。因為她也是一樣的。不敢說,不敢想,就怕一語成讖,就怕到時候成了真的。
每日白天看著都像是沒事兒人似的。可是實則夜裡也不知要哭醒好幾次。
比起李皇后的悲痛,曾貴妃這樣的惶恐不安小心翼翼,倒是更像是在意朱禮之人。
楊雲溪抿著唇知道該如何回答。最終只是岔開了話題;「貴妃娘娘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可是有事兒?」
曾貴妃看著楊雲溪,最終卻也是沒有催促,只是低聲言道:「太后派人來找過我了。你是不是將事情告訴了太后了。」
這件事情也沒什可隱瞞的,楊雲溪便是直接點頭承認了。
曾貴妃抿了抿唇:「太后她相信了嗎?」神色卻是不安:「太后的意思是怎麼樣?」
楊雲溪心中微微一動:「那貴妃娘娘想要如何?是想要認回自己的兒子,還是……」保全朱禮的地位和名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