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啟的面色登時就是變了,難看幾乎快要滴下水來。
朱禮自然是看得分明,便是一句話也沒再多說。而此時恰逢內侍過來請朱禮。朱禮便是看了一眼朱啟,笑了一笑囑咐內侍:「好好照顧著安王。」
說完這話,朱禮便是乾脆的往內殿去了。
一進內殿,自然是看見了皇帝冷著臉坐在椅子上。
「兒臣給父皇請安。」朱禮一眼也沒多看,便是跪下去行禮了。
皇帝眼皮也不帶掀動一下的,更不要替應聲了。於是朱禮便是只能這般硬生生的跪著。
說實話,以朱禮的身份,從小到大還真沒經歷過幾次這樣跪得這麼久的時候。這樣的事兒,對於朱禮來說倒不是膝蓋難受,而是傷了臉面。
堂堂一國太子,這般沒個緣由的便是罰跪,讓人瞧見了又會怎麼樣想?
皇帝瞧著朱禮這般,到底還是多少心情好了些。而且朱禮也的確是挑不出錯來,便是只得悻悻道;「起來罷。」
朱禮便是這才起了身,也不敢自作主張的坐下,只是垂手立在原地聽候吩咐。
「對於此事你怎麼看?」皇帝大約也是懶得廢話了,當下倒是開門見山。
朱禮便是問:「不知父皇指的是哪一件事兒?」
皇帝皺了皺眉:「就是出殯這事兒。」
朱禮眸中又幽深了幾分,面上卻是滴水不漏:「一切按著父皇的意思來便是。」
皇帝看著朱禮這般謙遜,反而是不大痛快起來:「這事兒如何是看我的意思?此事和你相關,你有什麼意見,便是拿出來說就是!」
皇帝這樣說,朱禮便是微微笑了一笑:「既是父皇想聽,那兒臣便是略說一說。出殯這事兒,兒臣以為不能輕易就這麼算了。這些人膽敢如此肆無忌憚的蒙蔽父皇,若是就這麼算了,倒是開了一個頭,以後人人有樣學樣,那豈不是就成了人人都敢蒙蔽父皇?」
這話自然也是說到了皇帝心坎上。皇帝如今最恨的,大約就是被蒙蔽了。至於此事兒會給朱禮帶來什麼影響,那倒是不大在意的。
只是這話雖然說到了皇帝的心坎上,可是卻也同樣也是觸到了皇帝的不痛快之處。皇帝瞥了朱禮一眼,卻是莫名其妙的就突然發了火,重重的將手裡的東西往桌上一拍;「你便是個薄情寡義的東西!」
一句薄情寡義來得莫名其妙。
朱禮卻是頓時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這個薄情寡義,針對的是朱啟。因為這事是朱啟做的,所以他此時說這話,便是有點兒針對朱啟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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