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卻是又看了楊雲溪一眼。
楊雲溪心領神會,便是落後幾步,等著塗太后的吩咐。
塗太后深深看了楊雲溪一眼:「有些話,不管如何爛在肚子裡便是。大郎是個自尊心強的,有些事兒你若是說了,反倒是叫他難受罷了。」
楊雲溪聽了這話,一時之間倒是有些驚疑不定:她自然是知道塗太后說的是指朱禮身世的事情。但是,塗太后怎麼知道她心中其實已是動搖了?
塗太后沒多說,只讓楊雲溪自己去猜想。
楊雲溪跟著朱禮一路回了太子宮,便是想了這個事情一路。
朱禮也不知在想什麼事兒,倒是也一直沒出聲。沉默了一路。
等回了薔薇院,楊雲溪便是緩過神來。讓朱禮上了軟榻,替他挽起褲腳來看了一眼。只看了一眼,她邊上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朱禮兩個膝蓋都是烏青了。可想而知到底是有多疼,也難為他剛才還能自己走過來了。
楊雲溪的手使不上勁,也沒法子替朱禮揉,便是揚聲叫了劉恩進來。
劉恩見了也是苦了臉:「主子這是忘了過兩日就要祭天了?這眼看著要過年了,這般可怎麼是好?」
朱禮哭笑不得:「這有什麼的?難道連這點都受不住了?」
楊雲溪嘆了一口氣:「大郎你也是,不是說了只是求個情?哪裡就這樣認真起來了?」
「到底他也是我弟弟。」朱禮一聲輕嘆:「阿姐怕也是不願意看著他受罪的。」
楊雲溪張了張口,好半晌才苦笑著憋出一句:「可是他那又算怎麼受罪了?大郎你忘了你受的罪了?」
朱禮受的罪,比起朱啟的,又豈止是千萬倍?
朱禮拍了拍楊雲溪:「也不過是求個情罷了。父皇心意已定,並非我能改變的。」況且,只是剝奪封號罷了,又算得了什麼?那些血債,他也還沒算呢。
只是這些冷酷的話,朱禮卻並不願意在楊雲溪面前說,更不願意讓楊雲溪覺得他是個冷酷的人,私心的便是隱瞞了下來。
楊雲溪看了一眼朱禮,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頭剛上了藥,那頭秦沁便是過來求見了。
楊雲溪一聽是秦沁過來,便是立刻猜到了是為了什麼事兒。當下只當是不知,看了一眼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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