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溪只微一沉吟,心裡便是有了主意,直接道:「大郎你還要去早朝,便是我去看看罷。橫豎你也不是太醫,看了也不起什麼作用。」
這話便是說動了朱禮,朱禮點了點頭:「既是如此,那便是你替我去看看。若是嚴重,再叫人來回稟我。」
楊雲溪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還欲說話的蘭芝:「蘭芝你先拿了牌子去請太醫,我換件衣裳便是過去。」
蘭芝自是失望,卻是也無可奈何。她總不好強拉著朱禮過去,只能是先拿了牌子去請太醫。
朱禮和楊雲溪便是各自穿了衣裳,楊雲溪倒是也不真急著過去看熙和,反而是親自將朱禮送去了太子宮門口,替朱禮整理了一下衣領:「大郎你也別不顧自己身子。」
朱禮應了一聲,卻又有些欲言又止。
楊雲溪卻是知道朱禮想要說什麼,先一步的將朱禮的話堵住了:「大郎你放心,既是話都說開了,我自然也不會是再像以前那般。熙和她不管怎麼著,我總是好好待她便是了,必定不讓她受委屈。」
朱禮便是無話可說,只點點頭。末了想了想又捏了捏楊雲溪的手:「不過卻也別委屈了你自己才是。」
楊雲溪本來心情還有些不大好,此時聽了這話,便是一下子笑出聲來:「這話說得,難道我是軟柿子不成?人人都想捏一把?就算真有人想要捏,那也得看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能讓她覺得委屈的,宮裡也就只有一個朱禮罷了。
只是這樣露骨又卑微的話,她卻是說不出口。
朱禮離去,楊雲溪在門邊站了良久才收斂了笑容,淡淡道:「走罷,咱們去看看李良娣到底怎麼了。」
歲梅倒是皺眉:「主子還沒用早膳呢。」
楊雲溪一怔,被歲梅逗得笑起來:「真用了早膳再去,哪裡還顯得咱們誠心誠意呢?再說了,去了總歸是有早膳吃的。」
熙和倒是真病了,燒得迷迷糊糊,渾身滾燙。躺在被褥之間,渾身都是汗。
楊雲溪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不是作假的,當下心頭倒是忍不住冷笑了起來:熙和這苦肉計,倒是真真的下了血本了。換成是她,她可捨不得這麼折騰自己。她和朱禮鬧了這麼久的彆扭,心情再怎麼糟糕,也是逼著自己好好用膳的。
身子是自己的,自己尚不愛惜,又指望誰能愛惜?
而且,就算這般糟踐了,你想讓他憐惜的那人,也不一定就是真會憐惜。這不,朱禮不是連看都沒看一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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