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卻是一臉的欲言又止。
看著太醫這般,再聯想方才徐熏說的話,楊雲溪登時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預感來。當下也沒多想,她下意識的便是道:「讓安經來試試看。」
朱禮看了一眼楊雲溪,又在屋裡環視一圈,最後微微一頷首:「讓安經來試試看。」
徐熏猶豫了一下,便是讓屋裡其他人都是退了出去。
而楊雲溪則是趁著這個機會上去看了看墩兒。
墩兒身上是滾燙的,窩在奶娘懷裡昏昏沉沉的睡著,小模樣看起來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楊雲溪皺了皺眉:「是不是受涼了,怎麼這麼燙?是突然這樣了,還是之前就有些症狀的?」
奶娘只是搖頭:「之前半點症狀也沒有,太子妃的靈柩剛一入地宮,墩兒就這樣了。」
奶娘這樣的說法,倒是越發的坐實了之前徐熏的態度和想要說的話。
楊雲溪又看一眼太醫,見太醫依舊是一副完全沒有法子的樣子,便是心頭焦躁起來。只是這樣的情緒卻是沒地兒發泄,她也只能是按捺下來。
不多時安經便是過來了。
安經自然也是一句廢話不敢多說,只問了一句誰病了之後,便是上前去給墩兒診脈了。至於之前的太醫,便是叫朱禮沒好氣的打發走了。
太醫這麼一走,屋裡倒是再無外人,徐熏也就沒再壓抑,直接出聲道:「太醫剛才看了半天也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點真真的也是叫人心急得不行。若真的是……要不然還是請個可靠的神婆來看看?」
徐熏這話頗有些病急亂投醫的意思。
朱禮的面色上看不出喜怒來,不過一時半會的也沒說話,只是看了一眼徐熏。
楊雲溪倒是不想主力對著徐熏發怒,當下便是率先開了口訓了徐熏一句:「之前那太醫說不出所以然來,不過是他醫術有限罷了。你著急什麼?什麼神婆不神婆的,胡說什麼?」
徐熏剛才被朱禮那麼看了一眼也是有點兒不自在,又被楊雲溪這麼一說,倒是有點兒訕訕:「這不是著急麼?之前還好好的,突然就這般了,我這心裡急得跟貓爪似的。」
楊雲溪自然是體諒徐熏的感受,她說這話也不過是為了讓朱禮不好再多說什麼。
而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安經也總算是診完了脈。
安經的臉色也有點兒不好看。看了一眼楊雲溪,安經最後看向了朱禮:「殿下,小主子到底是怎麼了,微臣診不出來。」
這話一出,倒是讓朱禮一下子就驚訝了:「連你也診不出來?」
安經苦笑著點頭:「正是。雖然小主子症狀看著兇險,不過卻也是對性命無礙,和普通小兒發熱也是差不多。只是起因不同罷了。」
朱禮抿了抿唇,臉色漸漸的便是陰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