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一來,這件事情變算是遮掩過了。
熙和也沒再久留,當下便是告辭離去了。
楊雲溪勸慰了徐熏兩句,便是看了一眼安經:「果真於性命無礙?」
安經此時也是不敢打包票了,當即道:「從脈象上看來的確是如此,至於——」
楊雲溪目光閃了閃,隨後點點頭也沒讓安經將話說完。畢竟徐熏還在旁邊站著呢,聽了這話可不得更加難受了?
至於她心頭,此時倒是隱約的浮起了一個想法來。
不過這個想法她倒是也不好和別人說,只能是默默的在心頭盤亘了幾回。最後又強行壓下去。
欽天監的人來得倒是也不慢,只是一番堪輿之後,卻也是說得人云里霧裡的。最後楊雲溪惱了:「直接說得明了些,到底是怎麼了。」
欽天監的人噎了一下,最終才道:「可能是今日去了陵墓,風水衝撞之下才會如此——」
這麼說來,倒是真是神鬼之事了。不過鑑於欽天監素來都是這般的腔調,楊雲溪心頭倒是也不怎麼相信這個事情,當即又立刻追問:「那麼怎麼解決呢?」
欽天監的人頓了一下:「先改改風水看看,若是實在不行,便是只能請人祈福了。」
楊雲溪捏了捏眉心:「那就下去準備著罷。只是別鬧得人盡皆知的。也不是什麼好事兒。對外就宣稱是改改太子宮的風水,去去晦氣。畢竟最近太子宮也出了不少事兒。是該改改風水了。」
細細想想,可不是麼?從小蟲兒和墩兒的天花開始,接二連三的發生了多少事情?如今墩兒又是這般……說是想改改風水也不是不可以的。
欽天監的人倒是半點不遲疑,當即便是意有所指的應道:「側妃只管放心,這件事情必是會讓側妃滿意的。我們也絕不會亂說半個字。」
楊雲溪點點頭,看了徐熏。
徐熏幾乎是立刻就問道:「那墩兒什麼時候能好轉?」
欽天監的人卻是給不出一個答案來,支支吾吾的好半晌,還是只模稜兩可地。
楊雲溪最後也懶怠再聽了,直接將人打發走了。末了與徐熏道:「我看他們倒是也不怎麼靠譜,你看呢?」
徐熏嘆了一口氣,最終應了一聲:「我也清楚,只是心裡到底還是……」
楊雲溪自是明白徐熏的意思:在人絕望的時候,自然都是抓到一個希望是怎麼也捨不得放開的。墩兒眼下情況雖然沒危及性命,可是看著還是讓人覺得心憂得不行。徐熏自然是巴不得欽天監的法子能管用的。
楊雲溪拍了拍徐熏的手:「也別太緊張在意了。這種事情……也不是你的錯。你也不必擔心被責怪。如今只管好好的照顧著墩兒就好。」
徐熏應了一聲,看了一眼楊雲溪,忽然又壓低聲音問:「你說皇上找了殿下去,是有什麼事兒?」頓了頓後,徐熏遲疑問出口來:「是不是和今兒這個事情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