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汝寧郡主氣得面色都是紫漲起來,只是最後到底再怎麼惱怒也是說不出來一句話——又或者是不敢多說一句話。
這個時候,再激怒楊雲溪也沒什麼好果子吃了。
其實楊雲溪的意思很明顯也很簡單粗暴:她就是要讓汝寧郡主不痛快!就是要讓汝寧郡主悔不當初!就是要讓汝寧郡主算計不成被倒打一耙!
汝寧郡主聽得分明,可是那又如何?事實上,這個坑,汝寧郡主還是只能往下跳。一步錯,步步錯。毫無轉圜餘地。
最後汝寧郡主到底不甘心,再度懇求出聲:「這一次——」
「若是郡主想要求情,卻是大可不必。這件事情,我意如此,絕不會更改。而且過了這次,我和古家也不會再有半點來往。」楊雲溪搖搖頭,直接打斷了汝寧郡主的話。
汝寧郡主眼底一片黯然。最後嘆了一口氣,想了一想就不再多說了。只是這一瞬間,汝寧郡主卻是滄桑了十歲不止。
若換成以往,楊雲溪必定是有些於心不忍的。
可是現在,她心裡卻是一片冰冷和堅硬。絲毫不曾因為這些動容,且她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活該。
的確是活該。在她尚且以真心相待的時候,汝寧郡主這般回報與她。她自然是不必再有諸多仁慈。
「權力是好東西,可是有時候太過執迷了,反而叫它蒙蔽了雙眼。」楊雲溪意味深長的說了這麼一句,有些輕嘲:「郡主當初讓長生進宮,真的就是聖意難為嗎?真的就是沒有半點私心嗎?長生讓人尋找助孕方子,郡主當真就一無所覺嗎?還是,叫那些權力迷惑了心思,便是忘卻了初心?」
楊雲溪這一聲聲的質問,好比是一次次的猛力敲打,登時就讓汝寧郡主的心都是震顫不已。
汝寧郡主只覺得胸口發堵,幾乎是連呼吸都不暢起來。最後,她只覺得喉上一甜,霎時口中便是有了血腥味。
不過汝寧郡主卻是不肯叫自己露出半點的軟弱來,強行將那腥甜咽了下去,然後挺直了背脊告辭了。
楊雲溪自然也看出了汝寧郡主的變化,只是仍舊不曾心軟半點。
她又為何要心軟呢?汝寧郡主那般做的時候,又何曾心軟過?她不過是做了最應該做的事情,並不曾不的抱怨,而是以牙還牙罷了。
只是楊雲溪仍舊叫歲梅送了汝寧郡主出宮,卻是直接拒絕了汝寧郡主想要看看阿石的要求。
汝寧郡主失望又絕望,最後嘆了一口氣,步履蹣跚的出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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