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阿石的心意,我也是看在眼裡的。」楊雲溪看了一眼桌邊上的針線笸籮——那裡頭的肚兜,一看就知道是給阿石做的。
雙鸞卻是搖搖頭:「奴婢不想嫁人,若是貴妃娘娘真想給奴婢一點開恩,便是讓奴婢去守主子的墓罷。」
雙鸞說得平靜,毫無半點的猶豫和遲疑,顯然也是真心話。
楊雲溪微微蹙眉:「這又是何必呢?」
雙鸞看著楊雲溪笑了一笑:「主子那兒冷冷清清的,奴婢去陪著主子,主子也好受些。主子一輩子鬱郁不得開心,奴婢想陪著主子。」
這話說得楊雲溪微微有些動容,她忍不住低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既是這般,那你且去罷。不過在那之前,該交代的事兒,你卻還是交代了罷。總不能讓劉恩為難不是?鬧得這樣大的事兒,總也該有個交代才是。」
雁回因為這個事情而死,徐熏以後和她只怕也是徹底生了嫌隙。說白了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阿石。
楊雲溪想著這個理由,倒是有點兒忍不住的想苦笑了。
雙鸞點點頭:「事已至此,我再隱瞞也是無用。」頓了頓,雙鸞又問了一句:「郡主她們,性命無礙罷?」
楊雲溪淺淺一笑,越發的對雙鸞有些喜愛了:「她們畢竟是阿石的親人,畢竟也是皇后娘娘的娘家。該有的體面,還是會有的。」
只是古家以後,遲早也不過是沒落的結果罷了。朱禮此生,應該不會再讓古家再掌權了。
「郡主想來很後悔。」雙鸞意味深長的嘆了一口氣:「越是想要的東西,沒想到越算計倒是越得不到。真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楊雲溪點了點頭:「也可見的確是蒼天有眼的。我做那些事兒,到底也是有些運氣。」
可不是運氣麼?若不是老天有眼叫她發現得早,可不是她就要被算計到了麼?
楊雲溪也沒什麼再要跟雙鸞說的,便是坐在一旁聽著劉恩問雙鸞的話。對於雙鸞這樣的,她是願意給幾分體面的。至少雙鸞沒給自己找藉口,也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不曾覺得理所當然。
而像是汝寧郡主那樣的……她的敬重和心軟都是被磨光了。
劉恩顯然也是看出了楊雲溪的意圖,當下也沒為難雙鸞,也是給足了雙鸞體面。
雙鸞也是沒再有半點隱瞞,緩緩的將事情都交代了。其實那香也沒換多久,而且也真不是那宮女換的,是雙鸞知道他們有這麼一個勾當,自己找到了那個小頭頭,然後再將那家了料的香料低價賣了出去。只說是自己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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