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梅看了一眼,卻也是看不大出來,最後只道:「有變化也是正常。等到再明顯些,公主才高興呢。」
想起小蟲兒那架勢,楊雲溪便是忍不住的笑。只是笑著笑著眸子裡卻是又有些發冷:不管是誰,想要動她的孩子,真當她是死的不成?
楊鳳溪那頭,楊雲溪又叫蘭笙去跑了一趟。不過蘭笙回來的時候,卻是帶回來了一封信。
是睿王妃親自交給蘭笙的。
楊雲溪雖說詫異睿王妃這個時候為何會給她寫信,不過卻也沒自己去拿那信封,而是讓蘭笙打開替她念。
宮外來的東西,她如今是怎麼也不敢碰的。誰知道那又是不是算計呢?信封里夾些藥粉,是再容易不過的事兒。
蘭笙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層,再小心翼翼不過的將信打開了。好在倒是也沒什麼異樣。只是信的內容卻是有些……
信上只有一句話。卻是求救的。
睿王妃說,有人要害她。
楊雲溪聽完之後便是皺眉,又問蘭笙:「睿王妃如今在府中處境如何?」
蘭笙搖頭:「如今睿王爺也只是罰睿王妃了一番,並未再多做什麼。睿王妃之前的處境,聽說睿王爺一直也很敬重睿王妃的。至於別的,我卻是也看不出來了。」
畢竟只是去了兩次,還是在楊鳳溪的院子裡,看不出什麼來也是半點不奇怪的。
「為了這件事情,睿王總不至於殺妻。」楊雲溪微微挑眉:「就算是睿王妃下的手,這事兒也是只能瞞著絕不好抖開的。所以其實不管如何,睿王妃的性命至少都亅沒有大礙的。」
這麼一說,睿王妃又何來的性命危險?那就更談不上是要這般求救了。
只是這樣也有些說不通,畢竟有其他人要害睿王妃,睿王妃大可跟睿王說,又何必大費周章的到了她這裡來求救?
「信是悄悄塞給你的?」楊雲溪琢磨了半晌沒琢磨出來,便是又問蘭笙。
蘭笙點點頭,答道:「我出屋子的時候險些撞到了睿王妃,睿王妃便是趁著那個時候塞進我懷裡的。所以我們連句話也沒說上。」
這般的做派,自然就是更加的奇怪了。
蘭笙輕聲道:「睿王妃看上去臉色很是不好,眼底下都是發青的。眉頭也是一直皺著。」
楊雲溪點了點桌面,若有所思:「這麼說來,睿王妃的處境看著的確是不怎麼好了。只是卻是不知,她想我怎麼救她呢?」
頓了頓,楊雲溪倒是有了主意,當下笑了笑:「睿王妃既然是掌管王府,側妃出事兒,我找她問問情況也是理所當然。既是如此,那蘭笙明日你也不必跑了,就叫人去將睿王妃接來問話罷。我也正好問問她,她掌管的王府,怎麼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卻是該給我個交代才是。」
責任睿王妃,這自然是對外的理由了。而且這個理由冠冕堂皇,誰也不會懷疑。至於她見了睿王妃,到底問了什麼,那誰又能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