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翌年到底也是有脾氣的,聽了這話,便是冷哼一聲:「既是如此,那我也賭上性命就是!」
李翌年說得言之鑿鑿,再是狠絕不過。
楊雲溪卻是不由得笑了:「是麼?李大人既是要這般,那我自是沒有意見的。李大人不要後悔便是。」這幅態度,卻是給人一種她篤定李翌年是絕對不可能贏了這場賭局之感。
就是李翌年自己,看見了楊雲溪這般情況之後,也是不由得微微一怔,心中油然生出一股狐疑來:莫非楊氏是有什麼後招?所以才這般鎮定?
若不是想著自己後頭還有完全的安排,李翌年幾乎當場便是有些後悔自己一時口快說了這般沒退路的話了。
楊雲溪看著李翌年那般神色,笑容卻是加深了兩分。
「卻是不知李大人為何如此疑我。」此時再繞圈子也是不必,楊雲溪便是直接切入了正題。「太后當時皇上回宮之時也是見過皇上的,還有太子和惠妃,也都是見過皇上,那聖旨更是用了玉璽的。李大人究竟是要憑什麼說我是欺瞞天下之人?」
說完這話,楊雲溪便是看了一眼李太后。
李太后微微一怔,隨後點頭:「的確,皇帝當時的確是好好的。雖然身受重傷,可是並無性命之憂。」
待到李太后說完,楊雲溪便是含笑看一眼李翌年,雖是沒多說什麼,可是意思卻是十分明顯。
李翌年微一挑眉,隨後也是笑了:「這也不過是只能證明當時皇上的確是清醒的罷了。」
「所以李大人的意思呢?」楊雲溪挑眉看著李翌年。
李翌年但笑不語,意思倒是也是明顯又清晰。
眾人都是明白李翌年的意思,忠順王爺皺眉:「李大人有話直接說,何必這般說一半藏一半?聖旨上是蓋了玉璽印鑑的,這個卻是作不得假。」
忠順王爺的意思也是很明顯:不管如何。這立墩兒做太子的聖旨,的確是有效的,他們是認帳的。
「玉璽印鑑是真的,可是未必卻是皇上的意思不是麼?」李翌年笑了笑,站起身來灼灼的看住楊雲溪,忽道:「楊貴妃口口聲聲說皇上只是要養身子,並無大礙。可是據我得知,皇上卻是昏睡已久!根本就不可能傳聖旨,更不可能批閱奏摺!若是這般的話——」
若是這般的話,聖旨自然不是朱禮的意思,是楊雲溪的。而那些奏摺也是楊雲溪處置的。
這麼一來,楊雲溪樁樁件件的罪過,便是都成立了。
楊雲溪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