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平公主倒是也不如朱禮想的那般沒見他們,反倒是見了。
昭平公主人有些憔悴,不過看著精神還好,見了朱禮和楊雲溪,甚至還笑了一笑:「卻是叫你們擔心我了。」
楊雲溪搖搖頭,上前去握住昭平公主的手:「下次可別再這樣了,阿姐這般叫人擔心得緊。任憑天大的事兒,也是沒有要折騰自己的道理。」拿著自己的身子折騰,豈不是太不值當了一些?
朱禮也是開了口:「母后性子本就是那樣,阿姐你又何必放在心上,那般的在意呢?」
昭平公主笑了一笑,低下頭去:「卻是我傻了。」看著那樣子,倒像是真這麼認為,也不全然是隨口應承一句。
楊雲溪和朱禮看得卻是更加的心酸。
朱禮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什麼好,最後便是乾脆沉默了。只看著兩個女人說話。
楊雲溪提起了今日的事兒,笑道:「舅母得了藥,讓我替她跟阿姐行禮道謝。」
「他救了我的性命,倒是我該親自去道謝才是。」昭平公主微有些不自在,面上都是紅了紅:「卻是我任性,所以才鬧出這樣的事兒來。只盼著他們薛家莫要怪我才是。薛大人傷得不輕,我心裡也是十分擔憂,不知他的情況如何了?」
楊雲溪心中微微一動,便是將情況詳細說了,更是說得嚴重了幾分。
昭平公主聽得登時皺眉:「這般嚴重,卻也不知是要休養多久才得好。」話里卻都是歉然和愧疚。可見對於這個事情,昭平公主還是十分在意的。
楊雲溪也跟著嘆了一口氣:「可不是?就像是我舅母說的。表哥那連個知心的人也沒有,照顧都只讓小廝來。真真是叫人不放心。「
」怎也不叫丫頭服侍?「昭平公主微微一怔,幾乎是下意識的便是問了這麼一句話。
楊雲溪笑了笑,抬手摸了摸肚子,細細的打量昭平公主的神色:」這事兒我也納悶著呢。舅母只說,他這是等著他妻子呢。他是個心思細的,怕是不願意將來夫妻里還有外人。「
昭平公主越發的訝然,不過卻也是沒再多說什麼,只是神色瞧著卻是若有所思的味道。
最後昭平公主主動問起了朱啟的事兒來,楊雲溪也不知當說實話還是該說假話,便是只看向朱禮,示意朱禮來回答這個事兒。
朱禮倒是沒瞞著昭平公主,只是卻也沒說得十分詳細,只輕描淡寫道:「他其實一開始卻不過是假死罷了,後頭用火一燒,倒是活了。不過傷勢太重,到底是沒能救了他回來。」
昭平公主已經聽得整個人都是呆住了,好半晌,才聽見她冷笑了一聲:「怪道母后卻是那麼一個反應。他們母子二人,倒是聯手演了一齣好戲給咱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