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溪看了一眼徐熏,笑了一笑:「皇上對墩兒疼愛著呢,這宮殿是皇上親自命人收拾的,花費了皇上不少心思。」
徐熏也是微笑,摸了摸墩兒的腦袋,柔聲跟墩兒囑咐:「墩兒可聽見楊母妃的話了?等到回頭你去給你父皇請安,好好的謝過你父皇,可記住了?」
楊雲溪招手叫了東宮的管事太監福井過來,指著福井與墩兒道:「墩兒,他便是東宮的管事太監。你若是有什麼事兒,便是先找他就是。不管要吃什麼,用什麼,或是想做什麼事兒,都讓他替你辦。」
福井年歲不大,可是辦事卻是機靈,而且又是劉恩一手帶出來的。所以倒是不怕他管不住這麼一個小小的東宮。最關鍵的是,福井的忠心。
徐熏眼底一黯,抿了抿唇,而後拉過了自己身邊的大宮女織湘,笑著對墩兒道:「墩兒你獨自搬過來,以後織湘便是替我照顧你的起居。」
楊雲溪安排一個總管太監,徐熏這頭便是安排了一個大宮女過來。目的是什麼,意思是什麼,自然是不言而喻。
楊雲溪也不大在意,笑了一笑並不太緊張。
安頓好了墩兒,楊雲溪便是叫人送墩兒上學去了。她則是看了一眼徐熏,笑道:「這裡離我宮中頗近,要不去我那兒喝口茶罷?」
徐熏卻是婉拒了。
楊雲溪也沒多說,只是笑了一笑,而後便是先行離去了。臨走之前看了一眼福井,意味深長的囑咐一句:「東宮便是交給你了,若是出了什麼岔子,你便是仔細你的命。」
福井應了,隨後看了一眼織湘,還未說話便是綻出一個笑來。福井面善,一笑面上還有兩個酒窩,臉圓圓的,看上去倒像是個孩子似的。不過一開口說話就知道他的老成了:「還請織湘姐姐多多指點。」
織湘笑了笑,同樣也是目光深沉:「哪裡哪裡,以後咱們一同照顧太子殿下才是要緊,談不上什麼指點不指點。」
而墩兒這頭見齊懸,便是與齊懸說了自己遷居的事兒,小孩子到底覺得i型內線,又是第一天,所以絲毫沒能覺察出其中的不同來,還是歡歡喜喜的。
齊懸自是早就知道此事兒,心頭苦笑一聲,面上卻是不敢說什麼。
楊雲溪回了翔鸞宮,便是叫了王順遞了話出去,請了徐氏進宮來說話。
徐氏雖說前兩日才進宮了,不過心裡記掛著薛治的事兒,便是也等不到第二日了,匆匆忙忙的便是進了宮來。
楊雲溪見了徐氏,只問了一句話:「我恍惚記得,咱們薛家的商行,和苗疆那邊也有生意上的往來。」
徐氏一愣,有點糊塗楊雲溪好好的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事兒。不過卻也是立刻答道:「是有些往來。苗疆那邊也有商行。不過多是藥材或是器具工具這些,布匹什麼的倒是少,苗疆人多數都是自給自足,卻也是不怎麼和外界通商。」
楊雲溪登時蹙眉,心頭的盤算也是落了空。不過沉吟一陣子後,她又問了這麼一句:「那苗疆那邊的鹽是怎麼來?他們自己有鹽井?還是從外頭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