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熏傍晚的時候去了一趟東宮,帶著自己親手做的餃子和湯圓。
墩兒正在臨摹字帖,徐熏進了屋,他抬頭看了一眼卻是沒叫人,反而抿了抿唇又將頭低下去繼續臨摹了。
這幅冷淡的態度,叫徐熏驀然想起了下午的時候那情景來,當下便是就呆了一呆。隨後她也是有些惱了,語氣便是不由有些嚴厲:「墩兒,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平日裡就是這般教導你的?「
墩兒臉色登時就沉了下去,而後驀然扔了筆,大聲道:「母妃也想責罰我嗎?」
徐熏沒想到墩兒氣性這麼大,倒是好半晌都沒想到該說什麼話才好。好半晌,她才看了一眼被墩兒扔掉的筆,以及紙上的墨團兒,語氣又嚴厲了幾分:「墩兒,你什麼時候竟是變成了這樣了?」
墩兒驀然哭出聲來,卻是梗著脖子,越發的大聲:「你又不是我生母,你自是不疼我!」
徐熏被墩兒這一句話弄得瞪大了眼睛,幾乎是有些承受不住的往後退了好幾步,盯著墩兒看了半晌,幾乎是覺得自己已經不認識這個被她帶大的孩子了。
而她手裡的食盒也是有些抓不住一般的驀然的落到了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這一聲響,驚醒了徐熏,也驚醒了墩兒。
墩兒也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的這話到底是給徐熏造成了什麼樣的傷害,當下縮了縮肩膀,緩緩低下頭去,有些無措的的哭著。
徐熏也是一把捂住了唇,好懸是沒哭出聲來。
兩個主子都是如此,旁邊服侍的宮人一個個都是驚得不敢說話,死死的埋著頭,恨不得自己是什麼也看不見。
好半晌,徐熏哭著轉身就往外跑,墩兒抬起頭來,弱弱的叫了一聲「母妃」,卻是沒能挽留住徐熏。更甚至,可能徐熏是根本都沒聽見。
徐熏這頭跑出了東宮,一路哭著回去,自然也是不少人瞧見了。
楊雲溪沒多久也是聽說了這件事情——朱禮自然也是知道了。她看了一眼朱禮,見朱禮面上什麼表情也沒有,便是嘆了一口氣:「墩兒果然也是記得當初的事兒的。」
「也不奇怪。」朱禮抿了一口茶,眉頭緩緩的皺起:「但是我有些擔心的是,只怕朕的這個太子,是長歪了。」
楊雲溪或多或少也是有這樣的擔心,當即便是難免自責:「若不是我——如今卻也是沒有別的法子,只能是好好教導著,所幸墩兒畢竟還小,咱們還有時間可以慢慢改一改他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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