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溪聽了這話,登時笑了起來,笑盈盈的問秦沁:「德妃這話可是話裡有話?」
秦沁的確是話裡有話,不過這事兒卻也是委婉隱晦的。楊雲溪這般直白的說出來,倒是有些怪怪的。
秦沁的臉色更是不大好看,卻又只能擠出笑來:「皇后娘娘這話,臣妾卻是不大明白。」
楊雲溪仍是笑:「既是這樣,那麼德妃你就不是在威脅吳晴蕊了,是罷?」
「臣妾不敢。」秦沁只能壓著脾氣低聲下氣的說這麼一句。
楊雲溪笑看吳晴蕊。
吳晴蕊便是立刻跪下了:「皇后娘娘明鑑,一切事情都是德妃示意奴婢的!奴婢去堵皇上,也是的德妃娘娘示意的!」
吳晴蕊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直接就將秦沁說的做的都是一股腦的說了個清楚明白。
楊雲溪聽得津津有味——雖然她心裡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可卻和這會子聽當事人說起來感覺完全不同。
再說了,這些事兒雖然算不得有趣,可是卻也算是給平淡的生活添了不少調劑不是?
楊雲溪這般聽著,秦沁冷眼看著,只是手指攥得越發緊了。與此同時,秦沁心頭更是覺得有些不妙:看著這個架勢,楊雲溪這是也要對她下手不成?
不過秦沁倒是也不怕——幾句話罷了,又能將她如何?
待到吳晴蕊說完,秦沁便是笑了,慢慢悠悠的開了口:「這倒是好笑得很了。本宮讓你做。你便是做了?難不成竟是不長腦子的?再說了,你說這些都是本宮教唆你的,你可有證據?若是沒有證據,本宮可是要治你個造謠之罪!」
楊雲溪聽著秦沁發難,便是笑看吳晴蕊一眼:「吳晴蕊,你可有證據?」
吳晴蕊自然是沒有證據,這怎麼證明?想了半天,才只能言道:「奴婢之前的貼身宮女,知道此事兒,叫來一問便是知道。」
秦沁一聽這話就是冷笑了一聲:「既都說了是貼身服侍過你的,那麼想來自是向著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頓了頓,秦沁看著楊雲溪,沉聲言道:「此事兒臣妾也不辯解什麼,臣妾只說一句話:臣妾膝下只有阿媛這麼一個公主,臣妾若是這般興風作浪,到底又是圖個什麼呢?」
這話聽起來,倒是十分有道理。
是啊,秦沁到底圖什麼呢?名下不過只有一個阿媛,又無聖寵在身。再怎麼折騰也是沒什麼大用。
楊雲溪笑看秦沁,然後慢慢悠悠的拍了拍自己袖子,擺擺手:「你們也不必多說什麼了。這事兒呢,也沒什麼可多說的。說起來也都不是什麼大事兒。這件事情不管是真是假,橫豎以後本宮是不想再看見或是聽見了。你們各自回去反省著。另外,吳氏你既是宮人,便是好好當差,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不然被人當槍使喚了也是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