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禮瞪了一眼林蔭,而後便是也笑:「好,下午舅舅帶你去看。」
這頭都是高興著,那頭墩兒卻是頗有些落寞。孤零零的站在一旁,神色陰鬱的也不知在想什麼。
楊雲溪一側頭看見了,心底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微微一心軟,笑了一笑衝著墩兒招手道:「太子作為大哥,卻是要將他們管著,不許他們調皮,知道嗎?」
墩兒一怔,神色複雜的看了楊雲溪一眼,最後回話的時候卻是有那麼一絲絲的雀躍和歡喜:「兒臣知道了。」
「嗯。有太子在,母后便是放心了。」拍了拍墩兒的肩,楊雲溪溫柔的笑了笑,便是又張羅著用膳了。
昭平公主挑眉看了楊雲溪一眼,眼底的光芒仿佛在問:「喲,這是什麼意思?」
楊雲溪對著昭平公主抬頭一笑,仿佛也是無聲笑道:「不過是個孩子罷了,也沒必要真這般的排擠他不是?」
昭平公主又笑,微微一搖頭,仿佛道:「你就是心太軟了些。」
楊雲溪只是淺笑,並不多說什麼。
用過午膳,朱禮帶著幾個孩子與薛治一同去了東苑玩耍。
而楊雲溪則是和昭平公主一同去御花園中遊玩散步。
「不是我說,你這也是太心軟了一些。」昭平公主側頭看了楊雲溪一眼:「蔭兒雖說是性子直白了些,可卻也是純善的。他不喜太子,自然是有原因。小孩子可不似咱們,喜歡不喜歡,總是有緣故。」
昭平公主的意思是,墩兒這般卻是沒有必要心軟什麼的。
楊雲溪忍不住一笑置之:「不過是個小孩子罷了。那般可憐巴巴的站在那兒,任誰也是看不過眼去的。」
昭平公主只是搖頭:「心軟就是心軟。」
「不心軟又能怎麼樣呢?」楊雲溪嘆了一口氣,頗有些無奈:「我畢竟是作為嫡母,我若是都不管墩兒了,那該怎麼辦?他不管變成什麼樣,我總歸都有責任。況且總不能因為他一人壞了氣氛。」
「罷了罷了,你就是這般心善,我也懶怠與你多說什麼。」昭平公主擺擺手,忽又道:「那日惠妃來找過我。就是我出嫁的那日。」
楊雲溪一愣,隨後便是將心底的情緒壓了下去,而後擺手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她這是被嚇到了罷了。」
「是被嚇得不輕。」昭平公主笑了一笑,最終卻是嘆了一口氣:「惠妃畢竟是太子的母妃,你卻也別太將她逼得急了。不然外頭那些大臣們,總歸是不會閉嘴的。沒得給自己惹來了麻煩。」
楊雲溪點了點頭:「我心裡有數。「
正說著話,秦沁和胡蔓卻是都往這頭來了。
楊雲溪看了昭平公主一眼,隨後一笑:「既是都來了,那麼便是見一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