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溪走了出去之後,徐熏卻是良久都沒能夠回神,只是愣愣的看著門口,也不知在想什麼。
不過楊雲溪卻是只覺得一身輕鬆,其實當初徐熏被人挑撥她是知道的。有人在徐熏耳根子邊上說那些挑撥離間的話,她心知肚明。只是她攔不住,也相信徐熏罷了。可沒想到結果卻是如此——
今日將話說開了。她心頭便是只覺得鬆快無比。
徐熏晚間便是著人遞了話過來,說是給她兩日收拾的功夫就行,過兩日之後便是出宮。也不必告訴徐家,直接送她去宅子那兒就行了。
至於墩兒,徐熏倒是沒提起。
朱禮回來的時候有些晚了,見楊雲溪還等著,倒是微微一愣。再見桌上擺著碗盤,都是紋絲不動的樣子,登時便是皺眉:「不是叫人過來說了,晚上不過來用膳麼?」
楊雲溪一面將飯菜上的蓋子揭開,一面抽空白了朱禮一眼:「我哪裡不知道你?你一忙起來,哪裡還有心思用膳?雖說熱了一回了,不過還能入口,快來用罷。」
待到蓋子都揭開了,她便是又親手替朱禮盛了一碗湯。放在他跟前,末了自己也是盛了一碗,也不再說話,慢慢的陪著他吃著。
兩人偶爾看對方一眼,有時候碰巧甚至四目相對,卻也都是誰也不開口,只是這麼默契的又繼續認真用膳。
只是縱是看似沉默寡言,可是實則卻是叫人覺得無形之中有什麼在緩緩流淌,溫暖人心。比起外頭的風浪,屋裡的平靜似乎也顯得奢侈和格格不入,但是不管楊雲溪也好,朱禮也好,只都是覺得心平氣和,半點雜念也無。
用過了晚膳,還是楊雲溪先開了口。她先是說了徐熏的事兒,接著才又若無其事的道:「不管如何,外頭大臣怎麼反對,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朱禮看了楊雲溪一眼,隨後便是瞭然一笑:「果然你是猜到了。」
面對朱禮這話,楊雲溪一個繃不住,使勁兒瞪了朱禮一眼:「如今你倒是越發會瞞了。倒是半點風聲也沒聽見。」
朱禮只是笑:「哪能讓你背過?走到今日,自還是我的緣故。我身為君主,要如此縱容你,卻也不是你的錯。既不是你的錯,我又如何捨得讓你去面對那些刁難和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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