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盛燁直接一聲驚呼,冷汗都冒了出來:「喬姐……」
今天的喬黎到底是怎麼回事?
以往的她根本就不會這麼冒冒失失的啊!
陳征身旁的助理也愣住了,轉而有些不悅:
「你們也太冒失了!這還讓陳董怎麼穿?這件衣服可是很貴的!」
「真是不好意思。」喬黎說,「我一定乾洗了還給您。」
說著,她就主動伸出手。
在被潑到酒的瞬間,陳征就已經在往下脫著外套。
此刻,那副西裝外套正虛虛地搭在他的手腕上。
喬黎伸手接過了外套,拿在手裡,一雙眼睛透露出的神色不卑不亢。
但助理仍然不依不饒:「這可是大師定製的,你知道有一些高定的衣服不能水洗也不能幹洗嗎?洗了沒有原來的味道了!」
「我可以按照價格賠償。」
就在兩人發生爭執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陳征突然抬手,做了個制止的動作。
「好了,一件衣服而已,用不著賠。再去給我準備一件就是。」
最後一句話,他是對著助理說的。
助理驚訝地:「董事長,您怎麼……?」
要知道,董事長平時最討厭做事衝動、冒冒失失的人。
一般遇到這種情況,就算不要求全額賠償,也會讓對方適當地賠償部分,長長記性。
怎麼這次竟然這麼寬容?!
助理還要再說,陳征加重語氣,道:「走吧。」
慈善晚會結束後,坐在回去的車上,陳征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他又想起了方才那不小心潑了自己一身酒的女孩。
那個女孩的眼睛,讓他想起了一個人……
如果不是年輕時候的軟弱,可能現在的他,就不會一直生活在悔恨之中。
喬黎根本就不知道陳征還在回想自己。
一回到家中,她就迫不及待地關上房門。
將西裝攤開在床上,翻了個遍。
越翻,她的心越沉到了谷底。
沒有毛髮,怎麼會沒有毛髮?
按理說陳征這個年紀的人,應該最有脫髮的煩惱。
結果竟然一根都找不到。
如果沒有毛髮的話,該怎麼鑑定陳征和自己是否有血緣關係呢?
她和陳征這種地位的人,平時根本就沒有接觸到的可能。
這一回還是她運氣好,與他同時出席了慈善晚會。
再加上費盡心思,才好不容易拿到的西裝。
如果現在不能確認,以後恐怕很難再有機會了。
突然,喬黎心中一動。
她將攤開的西裝翻了個身,目光移向了領子處。
領口是外套與人的皮膚摩擦最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