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白父雙眼空洞地道,「這麼多年,我們鴉神村犧牲了這麼多的人,勤勤懇懇、無比忠誠地祭拜著鴉神,怎麼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就算真是發生了,為什麼這件事情首先會從我們家開始?」
「父親您忘了嗎,那個叫紀禾的女生,主動頂替了我去做那個被獻祭的人……難道,她其實是不滿足條件的?鴉神感到憤怒,因為我欺騙了它?」
白父猛地反應了過來:「肯定是這個原因!如果祭禮沒問題,鴉神不可能還會震怒……」
說著,白父轉向一旁的洛染染,怒火中燒地道:「你這個混帳東西,是不是聯合了你朋友一起來騙我們?我們當初都已經放你走了,你竟還想著回來報復,破壞我們的祭禮?!」
洛染染:???
不是。
這把火,怎麼又燒到她頭上來了??
白父仍然步步緊逼:「我就說,明明我們都已經要殺你了,你怎麼還會那麼好心,帶著你的朋友重返鴉神村,聲稱要替我們去獻祭……原來你的真實目的其實是這個!」
洛染染:????
她真的無辜啊……
她雖然不明白紀禾到底想做什麼,但潛意識告訴她,紀禾不是這樣的人。
紀禾不可能幹得出來這樣的事情的。
洛染染:「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我朋友不是壞人……」
白父咄咄逼人:「那你給個解釋呢?為什麼鴉神的詛咒會再次發生?不就是因為你朋友破壞了祭禮,惹得鴉神不快了??」
一時間,洛染染也啞口無言。
好像確實就只有這樣一種解釋了……
白父就像是被抽光了渾身的力氣一般,呆呆地坐在椅子上,長嘆了一口氣:「完了,完了呀……
「鴉神的詛咒,再一次靈驗了!!」
緊閉的房間內,常嘉言還在不停地衝撞著大門,仿佛一頭不知疲倦的野獸。
他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像《生化危機》里那些感染了病毒、只有對血肉的食慾渴望的喪屍。
絕望籠罩在白家人的心頭。
就在這時,白荷突然開口:「父親,或許……我有一個辦法。」
白父睜開眼:「你有什麼辦法?」
「可以試一試,再次舉辦一場鴉神祭禮。」白荷說。
「可是鴉神祭禮前天才剛剛結束。」
「但現在只有這一個辦法了不是嗎?原本鴉神祭禮半年舉辦一次,鴉神才不至於生氣,降下災禍來。或許現在,只有我們彌補上我們犯下的錯,向鴉神展現更虔誠的信仰,它才能收回對我們的懲罰。」
好像是有道理。
白父摸了摸鬍子,眼裡有些波動,明顯是被說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