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杏直起身,一臉不悅地指著門外,「小姐,那唐瀅瀅找來米鋪,非得要見您!周掌柜嫌她礙事擾了生意,便想攆她走,可她居然跪在外頭,說見不著您便不起來!她懷著身孕,奴婢不敢讓人動她,萬一傷到她肚子,奴婢擔心給您添麻煩!」
景玓臉色驟冷。
她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杜元然指使唐瀅瀅來的!
攤上這麼個爛桃花,她是真想罵街!
「讓她進來吧!」
「可是……」
「沒事,正好我也有話想同她說。」景玓擺手,示意她照做就行。
香杏小心翼翼地朝夏炎靂看去,見他絲毫沒有動身的舉動,雖不明白這鈺王來做何,但礙於對方身份,她也不敢衝撞,只得先聽從景玓的話退了出去。
沒多久,唐瀅瀅被香杏領著進了屋子。
瞧見桌邊的男人,唐瀅瀅也是一臉驚訝。
也不能說他們大驚小怪,畢竟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本就不妥,何況還是風流在外的鈺王,誰看到這一幕不得吃驚?
「鈺……鈺王爺……賤妾參見鈺王爺……」回過神,她唯唯諾諾地上前行禮。
「嗯。」夏炎靂桃花眼微眯著,只淡淡地給了她一個眼角。
景玓坐回凳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唐瀅瀅,問得直接,「聽說你找我,有什麼事?」
唐瀅瀅見夏炎靂沒叫自己起身,謹慎地看了他一眼,確定他不會責怪後,這才直起身看向景玓,小聲道,「玓兒姐姐……我有話想單獨同您說……」
景玓下意識地朝桌邊男人看去。
他紋絲不動,壓根就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她眸光暗轉,微微一笑,「唐姨娘有話但說無妨,鈺王爺是為了米行生意而來,不會影響你我談話。」
唐瀅瀅更為吃驚,這鈺王同景玓何時有這等私交了?
不過吃驚歸吃驚,她沒忘今日前來的目的,於是立馬奔向主題,「玓兒姐姐,瀅瀅是來向您請罪的……」說著話,她眼淚直接涌了出來,就似堤壩放閘,一瞬間就哭得梨花帶雨,「是我不知羞恥勾引將軍,求姐姐別生將軍的氣,您若要怨就怨瀅瀅,瀅瀅可任憑您處置!」
景玓知道唐瀅瀅是為了杜元然而來,也猜到唐瀅瀅會說什麼,但真正聽到時,噁心的感覺還是超過了想像。
「唐姨娘過慮了。」她端著得體的微笑,用著感慨的口吻道,「俗話說飽暖思淫慾,杜將軍這些年有了身份地位,想坐擁齊人之福也是人之常情。何況男歡女愛是人之本性,你們能契合相交,說明你們身體都很棒,你沒有隱疾,杜將軍也沒有隱疾。」
「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