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喝聲景炫發出的,此刻他鐵面指著杜元然,再次厲喝,「你與玓兒已解除婚約,誰允許你進來的?當我們都是死人嗎?出去!」
安啟侯府的家主雖然是景良域,但作為嫡長子,景炫早已主事當家。有他在的時候,景良域甚至把話事權都讓給大兒子,可以說景炫在侯府中有著絕對的地位和權威。
杜元然也深知這一點,故而面對他時也總是多了一分小心翼翼。
此刻面對景炫的怒火和驅趕,他一臉痛色,突然跪下,哽咽哀求,「大公子,我自知對不起玓兒,不該傷了玓兒的心,可我與玓兒相許十年,我也是真心愛護玓兒的。如今玓兒這般傷重,我實是心痛,還請大公子看在我與玓兒往昔情分上讓我留下,我想在她身邊陪伴她度過這一劫難……求大公子成全!」
說完,他開始磕頭。
額頭敲著地面『砰砰』作響,一連磕了十來個也不見停。
「夠了!」景炫又怒喝。
景良域似是被他誠意打動了,神色較之前軟和了一些,並對兒子道,「玓兒都這樣,就讓他留下吧。不管怎樣,他與玓兒相識多年,我相信他對玓兒還是有幾分真心的。」
許是老父親親自發了話,景炫也不好拒絕,故而『哼』了一聲,「看在我爹為你說話的份上,便讓你留下!但我得警告你,務必照顧好玓兒,要是玓兒出現任何閃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杜元然一聽,感激地又向他們父子磕了一頭,「多謝侯爺!多謝大公子!」
一旁,夏炎靂未說一句話,只沉著臉把他們幾人反覆打量著。
當然,他也有偷偷盯看床上那張如同死人一樣的臉。
所有人的注意力仿佛都只在杜元然身上,以至於沒人發現他神色悄然起了變化,從一開始的沉冷到漸漸的一雙桃花眼充滿了疑惑。
「鈺王爺,此乃玓兒閨房,不便招待您。有關生意上的事,我就代玓兒與您商談吧,還請您隨我來。」景炫似乎才發現還有這麼一個外男,隨即便對夏炎靂引道。
夏炎靂離開前朝杜元然斜視了一下,緋紅的薄唇倏地抿緊,一抹冷氣從眼角溢出。
沒多久,他隨景炫出了景玓的閨房。
只是,到了花園裡,景炫突然停下,並指著花廳的方向,道,「鈺王爺,您請那邊歇一會兒,待我把玓兒院中的事交代完畢,再去見你。」
夏炎靂眉心微蹙,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但景炫說完話便轉身離開了,沒給他開口的機會。
他不滿地朝花廳的方向望去,正猶豫著是否要聽景炫的安排,突然一個人影從牆角飛出來——
他定睛一看,雙眸露出驚色。
因為看清楚了來人,故而他也沒出手,但對方卻撲過來,一把抓住他不說,還有些粗魯地帶他飛到了一棵大樹後面。
怕他會呼救似的,對方把他抵在樹幹上的同時重重地捂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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