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聲『王爺』故意叫得又嗲又媚,惹得白奕陽忍不住失笑。
但笑過後,他出聲安慰,「別同那些女人一般見識,她們除了用手段迷惑男人外,也就那樣了。若鈺王爺看重那些女人的矯揉造作,那說明他也無可取之處。男人若是這點眼力勁兒都沒有,如何能做大事?你不用為了別的女人妄自薄菲,你是景家的嫡女,有自身的驕傲,無需與他人攀比。」
「白大哥果然是做大生意的,睿智通透。」
這一聲誇讚,景玓是帶了幾分真心的。
她欣賞理性的人,跟理性的人交流起來更舒暢。
那些動不動就把喜歡掛在嘴上的,眼皮子還淺的人,多少都有些神經質,就比如夏炎靂。
想到什麼,她從懷裡拿出一張畫,「白大哥,你對蜀南城再熟悉不過,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此人自稱『賀老三』。」
白奕陽抬手接過畫。
定眼的瞬間,他便驚愕不已,「這……是你畫的?」
景玓微笑地點了點頭。
白奕陽一副發現珍寶的模樣,朗聲大讚,「沒想到你竟有如此絕神的畫技,這何止栩栩如生,簡直就是真人躍入了紙上!」
對於自己所作的素描畫,景玓知道會讓人驚艷,所以面對他驚奇的神色,她一點都不意外。
「咳!那個……白大哥可見過畫上的人?你在蜀南城人脈廣,可否幫我打聽一二?」
白奕陽不解地看向她,「不知你尋找此人所謂何事?」
景玓說出自己早就編造好的理由,「我們之前在暗查青吟宗時,此人曾救過我,若沒有他,我們也不會發現桃村的秘密。不管怎樣,我都應該向他表示感謝。只可惜,他只留了一個『賀老三』的名字,其他的我一無所知。周邊村寨我都有打聽過,可都說沒見過此人。」
白奕陽又看了一眼逼真的素描畫像,笑說道,「此畫我先收下,回頭我便讓人去打探。」
「那就有勞白大哥了!」
隨後白奕陽將畫卷好,收入袖中。
二人開始用餐。
就在景玓再次執筷時,竹簾又被人掀起。
看著滿臉黑氣活似討債而來的男人,景玓頓時冷了臉,且完全沒了食慾。
白奕陽回頭看了一眼,起身笑迎,「見過鈺王爺。不知鈺王爺要來,有失遠迎,還請鈺王爺莫怪。」
夏炎靂冷硬地『嗯』了一聲,然後徑直走到景玓身側,毫不客氣地坐下。
感受著他羅剎附體般的氣息,景玓偏頭沖他笑得清甜可人,「王爺,怎麼了,可是莫小姐服侍不周到?不應該啊,那莫小姐溫柔體貼,王爺受點小傷都仿若要了她的命似的,她怎麼可能服侍不好王爺呢?」說著話,她抓起他的手腕,看著他食指指腹上的傷口,一臉心疼,「我的爺啊,這傷口瞧著真挺嚇人的,要不你回京讓御醫看看吧,這會兒啟程回京還來得及,要是再耽擱下去,我怕回京後找到御醫傷口都痊癒了!」
白奕陽一開始以為她是真關心這位鈺王,可聽到後面,他唇角狠狠一抽,趕緊撇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