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身旁的景炫也看到了自家妹妹的暗示,稍作沉凝後,他開口道,「爹,傅姨娘在府中掌事多年,一向恪守本分、盡心盡責,我相信此事與她無關,多半都是某個下人所為。不妨讓傅姨娘先徹查一番,由她給玓兒一個交代。」
景良域怒視著傅姨娘。
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對傅姨娘充滿了失望。雖然此次事件的兇器只是幾根小小的繡花針,可背後之人的居心,著實讓他生寒。
活了一把年紀,他什麼手段沒見識過?特別是一些陰毒的手段,那真是殺人於無形,如今自己的府邸中竟出現類似的險惡手段,這叫他如何能不震怒?
但兒子的話他也有聽進去,遂壓制著幾分怒火,對傅姨娘下令,「我安啟侯府絕不允許有陰毒之人用陰毒之法害人,此事你若不調查清楚,給玓兒一個交代,你這姨娘也別做了!」
「侯爺,是賤妾管教無方才出現這種事,賤妾辜負了您的信任,賤妾一定徹查清楚給六小姐一個交代。懇請侯爺暫時息怒,莫因為賤妾氣壞了身子。」傅姨娘一邊哭著一邊磕頭。
「哼!」景良域氣得憤袖離去。
景炫掃了一地的下人,對傅姨娘道,「這裡就交給傅姨娘了。」
說完,他給景玓使了使眼色,隨即也離開了。
景玓見他們都去了書房,也拉了拉夏炎靂,帶著他一塊去了景良域的書房。
待他們人都到了後,景良域一瞧女兒那含笑的眸子,便忍不住訓斥,「還笑?你是想急死爹不成?」
景炫也繃著臉催促,「玓兒,究竟如何回事,你趕緊道來!」
本來景玓是打算私下裡收拾傅姨娘和三公主的,這會兒面對父子倆的審問,她也只能將傅姨娘和秋水的談話複述給他們聽。
「她真是好大的膽子!」景良域聽完,心口還沒消下去的怒火瞬間飈至腦門,拔腿就要去找傅姨娘算帳。
「爹!」景炫眼疾手快將他攔住。
「攔我作甚?我要去問問那毒婦,她到底對玓兒有何不滿?為何要用如此陰毒的手段對付玓兒?」景良域氣得臉上和脖子上的青筋猛漲。
「爹,您沒聽玓兒說嗎,傅姨娘與三公主有所勾結,此時您去質問她,她定是不會承認的。雖說玓兒親耳所聞,我們相信玓兒的話,可沒有確鑿的證據,旁人只會說您偏聽偏信,就算用刑逼迫傅姨娘承認,也不會服眾的。」
「這……」
「爹,此事玓兒最清楚不過,您不妨聽聽玓兒的意思。」景炫扶著他到大椅上坐下,然後給自家妹妹使了使眼色。
景玓也沒沉默,認真說道,「大哥說得沒錯,爹,你現在去質問傅姨娘,她是一定不會承認的。雖然我不知道她和三公主是如何勾結上的,也不知這次事件究竟是誰的主意,但偷聽到傅姨娘和秋水的對話,我相信她們一定會聯手對付我,而且肯定會在我和王爺大婚之前動手。我們暫時不吭聲,就當給她一次機會,看看在今晚之後她是否有所醒悟,若是她仍舊要對付我,我定會想辦法讓她原形畢露,到時你再懲罰她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