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玓點了點頭,並叮囑她們,「好生守著,別再讓任何人進來。」
香杏朝屋子裡望了一眼,眼中充滿了驚奇,小聲道,「小姐,新房是誰布置的,好奇特哦,奴婢還從來沒見過這種式樣的家具!」
景玓早就想好了說詞,「聚福樓不是有兩位域國人嗎,影風找他們設計出來的。別著急,回頭讓你們好好參觀。」
香杏笑了笑,然後識趣地退到一邊。
她作為小姐的大丫鬟,隨時都能進小姐房中,自然不急在這一時。
景玓重新關上了房門,然後回到沙發,將裝著藥膏的闊口藥瓶遞出去,「吶,自己抹!」
誰知男人非但不接,還撇開臉,「本王挨打,也不知道為了誰!」
景玓,「……」
片刻後,她坐到他身側,拔開瓶塞,用食指挖了一小坨,然後抹到他臉上。
見他還傲嬌的僵著,她一邊抹一邊沒好氣地道,「能不能配合一下?」
誰知她話音一落,男人長臂一伸,直接將她勾到他腿上。
景玓抿緊紅唇瞪著他,但他卻側著臉,拿紅腫的地方對著她。她咬了咬牙,又挖了一小坨藥膏往他臉上糊。
藥膏是淺褐色的,塗抹開以後有些偏黃,不但與他那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甚至看起來有點像……
「呵呵……」抹勻後她忍不住發笑。
「笑什麼?」她無端發笑,自然引得他不滿。
「沒……沒什麼,呵呵!」景玓別開臉,總不能說他臉上像糊了一層屎吧?
夏炎靂也不傻,不用問都能猜到是自己的臉把她逗樂了。本該心情低落的,本該不滿她嘲笑的,可看著她情不自禁由內而發的笑容,他一時間什麼也沒做,就定定的專注的把她看著,仿佛下一秒她就會消失一般。
被他視線盯得緊,景玓很快便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甚至覺得有點彆扭。
他先前靜如石雕,滿身都被寒涼的氣息包圍著,此刻他也一動不動,但眼神不再冷滯無波,而是深邃如潭,仿佛要把她吸進去。
「那個,我讓香杏弄點吃的……」她形容不出來是什麼感覺,此刻只想迴避。
但不等她從他大腿上掙紮下去,夏炎靂突然一手勒緊她腰肢,一手托住她後腦,不發一言地低下頭吻住了她。
他的吻,鮮少有溫柔的時候,每次都是急切又蠻橫的糾纏,就像她是氧氣,他恨不得將她吸乾。
這次也不例外。
他用舌尖撬開她的唇齒,便是一番攻城掠地,恨不得立馬讓她臣服。景玓皺著眉,難受的捶了他好幾下,但他卻渾然不在意,甚至有些激動地將她壓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