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甄沒好氣地嗔了她一眼,「你是不是蠢?那景玓能和你比?就算她是皇上指婚的鈺王妃,就算她有皇后娘娘撐腰,可你是你大哥的妹妹,就算不是親兄妹,你們的關係也是外人不能比的!別看他們現在新婚燕爾如漆似膠,以你大哥的性情,女人就如衣裳,只要出現比景玓更出色的女子,他自然就會嫌棄景玓,不管出現多少女人,她們遇上你大哥都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早晚被棄!而你與你大哥的關係,那是一輩子都斷不了的!」
夏長玲被她鼓舞得滿臉飄紅光。
就在她還想說什麼時,門外傳來管家林博焦急的聲音——
「老夫人,不好了,討債的又來了!」
袁甄一聽,也顧不得跟女兒再說下去了,趕緊去開門,便走邊罵,「這些狗東西,還沒到時間呢,又跑來鬧事,真是太可恨了!」
夏長玲也趕緊隨她離開了房間。
景玓坐在樑上,看著身旁如墜冰窖渾身冷冽的男人,低低地開口,「走吧,先回王府。」
……
一回王府,夏炎靂便去了書房。
並在景玓要踏入書房門檻之前『砰』一聲把房門關了。
景玓差點撞上鼻子。
她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然後看著緊閉的房門,癟了癟嘴後,她也沒多留,轉身便往臥房去。
說白了,其實他怎樣的身份都跟她沒關係,就算他是皇帝的兒子,最多說他血統高貴點,又不影響她的吃喝拉撒。
等等……
景玓剛進臥房,腳步猛然一頓。
只聽到袁甄親口道出夏炎靂不是她的親兒子,貌似還沒有證實夏炎靂是皇帝的兒子。
這個要如何證明?
尋常人家裡他們可以去做做賊聽聽牆角,可皇帝那兒,他們敢去聽牆角嗎?
「小姐,您不是和王爺一起出去了嗎?怎麼如此快就回來了?王爺呢?怎不見王爺同您一塊回來?」香杏詢問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呃……」她轉身,微笑地看著香杏,「王爺剛接到一點任務,這會兒正在書房忙呢!」
「什麼要緊的任務?您和王爺這才大婚第二日,天大的事都該往後放一放!」香杏忍不住替她抱屈。
「呵呵!國家大事,自然是勝過一切的。」景玓說完,有意轉移話題,「我這裡也沒什麼事要做,你下去自行安排吧。」
「是。」
目送香杏離開後,景玓望了望天。
看夏炎靂的反應,是受了很大的刺激,這點她能理解,也知道他需要時間接受現實以及調整心態。
這段時日,她身邊應該能清淨了。
想到這,她關上門,打算好好給自己設定一個計劃,最好是想個辦法離開京城……
然而,就在她坐上沙發時,突然瞳孔一睜。
只見茶几上又躺著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