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這些都是事實,絲毫不怕任何人查。
然而,聽她說完,景良姍的神色未顯絲毫滿意,反而語氣多了一絲質問,「聽說鈺王要將袁氏和夏長皓送出京城,這是何緣故?」
景玓道,「回姑母,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夏長皓夥同杏花樓的老鴇綁架我,一面想逼鈺王拿贖金,一面又想毀我清白,好在我自己也有幾分本事,沒讓他們得逞。鈺王得知後,怕沒法向安啟侯府交代,可又念及親情不忍他們受牢獄之災,於是便做主要送他們離開京城。」
說到這,她像是才想起來,接著又道,「姑母,您就是不召我進宮,我也會來見您的。昨晚太師府出了命案,聽說袁氏和夏長皓將新過門的媳婦蘭昭舒扔到了水井中。鈺王派影霄前去太師府督辦袁氏和夏長皓離京一事,他們的所作所為正巧被影霄看到了,於是影霄便報了官,聽說昨夜官府已經將袁氏和夏長皓抓走了。」
景良姍點了點頭,「本宮就是聽聞了此事,所以才喚你進宮。」
景玓故意壓低了聲音,「姑母,我覺得這正是調查鈺王身世的好機會。您想啊,現在袁氏和夏長皓落獄了,他們唯一能指望的人就是鈺王。雖然鈺王會如何做我們不得而知,但我們可以靜觀形勢,說不定從中能有所收穫。」
「嗯。」景良姍再次點了點頭,「本宮今日喚你前來,也是如此打算的。袁氏和夏長皓入獄,說不定就是查證鈺王身世的最佳時刻。」
「姑母,您放心,我一定會想盡辦法查明鈺王身世的!」不等她交代,景玓便胸有成竹的保證。
景良姍這才露出了滿意的微笑,語氣也恢復了疼愛,「姑母沒看錯人,玓兒果然貼心。」
景玓一臉認真,「姑母,玓兒身為景家人,自當一切以您和太子哥哥為重,任何威脅到您和太子哥哥的人和事,玓兒絕不姑息,誓死捍衛您和太子哥哥的權力和地位!」
她這話說得更是讓景良姍開心地笑了起來,「好好好……姑母沒白疼你!」
有了她的忠心之言,有關夏炎靂身世的話題便暫時歇下了,隨即景良姍便與她聊起侯府的事。
「玓兒,對於孜柒那孩子,你如何看?」
這問話一出,景玓就知道,景良域應該是把孜柒的來歷都向這個皇后妹妹交代了。
她微微一笑,「姑母,孜柒那孩子很可愛,而且像極了大哥,我爹一直盼著抱孫子,如今一下子有了孜柒,他可高興了!」
景良姍嗔了她一眼,「我的意思是,那孩子的生母非尋常女子,聽說那艮焰族的人可做食藥,也不知是真是假。」
景玓皺起了眉,「姑母,在孜柒出現後我也去查了史書,可查來查去都是些野史記載,根本沒有考究的價值。說什麼艮焰族的人可做食藥,連長生不老都吹噓出來了,可全都無一例證。再說了,這世上的人哪有長生不老的,但凡有,那也一定是糊弄人的騙子!」
景良姍掩嘴輕笑,「瞧你,姑母就是隨口問問,你當姑母是要吃人不成?孜柒可是景家的血脈,就算艮焰族的人可做食藥,那也說明孜柒是我們景家的寶貝,姑母一定會讓人保護好他,誰也不許打他的主意。」
「呵呵!姑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野史記載的東西太過荒謬了。」景玓趕緊賠笑。
……
離開紫萱宮後。
景玓到達宮門,就見到熟悉的馬車正停在宮門外。
「王妃!」影風在馬車上向她招呼。
景玓徑直過去,踩著踏板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