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間臥房可有掌燈?」
「回王爺,未掌燈。」
聽到這,夏炎靂臉色又冷又臭,忍不住罵道,「當真是愚蠢!」
這罵的是誰,還用說嗎?
景玓別開頭偷笑。
夏長玲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過話說回來,這也說明夜遲瑟真不是傻子!
他應該是早就察覺到了夏長玲的心思,這些日子不拒絕夏長玲的接近,不過是人前做做樣子罷了。
大晚上的夏長玲還去送酒菜,先不說她這行為是否合適,就是這種半夜出現的酒,是個正常人也不會喝的。
而夜遲瑟明明去赴景炫的約,卻把手下安狄留在府中,安狄又恰巧跑去了他房裡喝酒,還關著門窗在黑燈瞎火之下喝醉……
她也真是佩服夏長玲,自己喜歡的男人都分辨不出來!就算黑燈瞎火看不清楚,可感覺上就沒一點懷疑嗎?
「玓兒,對此事你作何看?」夏炎靂突然問向她。
「我能怎麼看?」景玓哼哼一笑,「我當然是坐著看了!俗話說,莫伸手,伸手必被捉。想不懷好意走捷徑,那就別怪人家棋高一籌反將你一軍。」
「想什麼呢?我是怕她不願嫁!」夏炎靂坐到她身側摟住她肩,低沉道,「她自小心高氣傲,如今做皇子妃的美夢破滅,我擔心她不會嫁給安狄。皇上是看在她極有可能被夜遲瑟看中的份上才沒有將她同袁氏一起發配,若她不願隨安狄去神塢族,那便只能留在京城給我們添堵。」
「……」景玓這才明白他的心思。原來他不是懊惱夏長玲沒睡成夜遲瑟,而是擔心夏長玲死賴在鈺王府。
「你主意多,你給拿個主意!」夏炎靂緊了緊手臂。
「呵呵!這種事,我能有什麼主意?」景玓乾笑。這傢伙,啥事都喜歡推給她,合著看她出風頭被人記恨他很爽?
「你這般聰明,肯定有辦法的。你快想想,要如何做才能讓她心甘情願嫁給安狄去神塢族。」
景玓真是讓他打敗了!
扯下他的手臂,她沒好氣地道,「還能怎麼做,你是兄長,所謂長兄如父,你替她做主還怕被人罵不成?我要是你,我先前當著大家的面就已經和夜遲瑟商量妥當了!你看看人家,人家問過安狄一句話嗎?」
夏炎靂怔住,俊臉上露出一抹懊悔,「我……我這不是沒經驗嘛!」
景玓側過身背對著他,「反正這事找誰也別找我,就袁甄的德性,夏長玲鐵定是隨了她的。我要是摻和進去,搞不好夏長玲非但不會嫁給安狄,還會咬我一口,說是我害她失身的!」
「她敢!」夏炎靂起身,哼道,「我這就去把她婚事給定了,省得她再鬧出什麼么蛾子!」
語畢,他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