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敢出聲了,但景玓卻又開始了表演——
她捏著手絹擦著淚水,紅彤彤地眼眸感激地看向貴女們,抽噎道,「多謝大家能站在正義的角度為我說話,但我想丞相夫人也不是故意的,她是愛女心切所以才這般口出狂言。對於前淮王妃的遭遇,是非論斷自有皇上定奪,我們不敢、也不能藐視君王。至於前淮王妃的瘋癲之症,如果丞相夫人非要說是我害的,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畢竟嘴巴長在丞相夫人身上,她怎麼說都是她的權利。看在她年紀大的份上,又如此愛女心切,她說是我害的那便是我害的吧,畢竟這種事我也沒辦法自證清白。」
一名貴女立馬站出來安慰她,「鈺王妃,這種事你可不能亂認!她是丞相夫人不假,可大蜀國有大蜀國的律法,她再是丞相夫人,也不能肆意污衊別人!她推你不說,還如此囂張跋扈誣陷你,此事我們定要為你討個公道!」
其他貴女紛紛激動地附和,「對!我們定要為你討個公道!」
「你……你們……」
夏侯氏渾身顫慄著,扭曲的臉龐,蒼白的臉色,以及滿眼無法形容的恨意,比惡毒的女巫還嚇人。
景玓向眾人福了福身,「多謝……」
她『謝』字還未落音,雙眼突然一翻,緊接著就朝莊靈濡倒去——
「鈺王妃!」
……
鈺王府。
待一群女人紛紛離去後,景玓才睜開眼。
床邊,白芍在憋笑,
夏炎靂則是一副『拿她沒轍』的眼神瞪著她。
「玩得可開心?」
聽說她在大牢里被人氣昏過去,天知道那一刻他有多惱怒,差點就帶人殺去大牢了!
這女人,一次比一次玩得大,就差上天捅窟窿了!
景玓坐起身,冷哼道,「這才哪到哪啊?我都還沒把丞相府的人氣死!」
白芍忍不住笑道,「王妃,你已經把丞相夫人氣個半死了!」
景玓勾了勾唇。
那夏侯氏也是夠可以的,見她暈過去,她也跟著暈過去,真TM無恥!
「今日這麼一出,我就是要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丞相府有多囂張跋扈!當著所有人的面承認是我把魏清漾弄瘋的,越是如此,世人越是不會相信。他日我出半點意外,我還能夠把髒水往他們身上潑,就算我現在弄不死他們,我也要讓他們寸步難行!」
對於她,白芍只有深深的佩服。
魏清漾的確是他們用藥把她弄瘋的,可魏清漾發病之時他們正在沂豐城,在世人眼中他們根本沒有作案的機會。
如此一來,王妃越是承受自己有錯,便越能體現丞相府仗勢欺人。
別說丞相府沒有證據,就算有證據,那也早就失了人心,誰還會信他們半句?
「對了,太子妃呢?」景玓問道。
「王妃,太子妃已經進宮了,說是要將此事奏明皇上,請皇上為你做主。」白芍笑著回道。
「嗯。」景玓也笑。莊靈濡弱是弱了一些,但關鍵時刻她還是能頂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