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瑜眨了眨眼,一時間無言反駁。
看著桌上他端來的飯菜,似乎有點多,猶豫了片刻後,她招呼道,「你應該也沒吃飯吧?再拿副碗筷來,一起吃。」
「不了,我服侍你便可。」秋艾說完便開始為她布菜。
明瑜看著他那殷勤的舉動,心下是徹底放鬆了。
瞧瞧這男人,多體貼、多會做事,那是夜遲瑟能比的嗎?那傢伙只會讓人服侍他,而且還是絕對大爺的姿態,想他服侍別人,就他那死板的樣兒,估計他爹媽都沒那個福氣!
「秋艾,我瞧你年紀也不小了,可有婚配?」
「定過兩次親,但都在過門前死了。三爺說我克妻。」
「真的假的?這麼嚴重?」明瑜仰起頭驚詫無比地望著他,還忍不住問道,「那可有化解的法子?」
秋艾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突然反問,「三爺說你腹中孩子與神塢國夜太子有關,你為何不去找他?」
「找他做什麼?」
「他是你孩子的爹,就該給你名分。」
「呵呵!」明瑜笑了起來,一邊撫摸著肚子一邊說道,「我的親人朋友都在這裡,我才不會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拋棄自己的親人和朋友。」
「你怎知他不愛?」秋艾的臉色開始泛黑。
不過明瑜這會兒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只對著虛空笑說道,「先不說愛不愛,就說我嫁那麼遠的地方去有什麼好處?一,沒親人朋友為我撐腰,受了委屈都沒人幫我說話。二,人家不缺女人,而我多少有些潔癖,要我與人共侍一夫,我只會嫌髒。何況我從小到大不缺寵愛,金銀財物要什麼有什麼,我幹嘛千里迢迢跑去跟一群女人爭寵?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嫁那麼遠去幫別人生孩子,孩子以後還不跟我姓,一旦我被厭棄了,丈夫不是我的,孩子也不是我的,啥啥都不是我的。你說,我在這裡做一條無憂無慮的鹹魚不好嗎,千里迢迢跑別人家去受虐,是不是有病?」
秋艾挺拔的身軀繃得僵硬,一張臉比萬年鍋底還黑。
他一直以為她離開只是不喜歡他……
沒想到,她腦子裡竟裝了如此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然而,更可氣的是,對她的種種抱怨,他竟然無從辯駁!
可明瑜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像是打開了話閘子,甚至是把他當成了發牢騷的對象,一邊低頭扒飯一邊說道,「像我這樣的條件,想找個可靠的男人真是比上天摘星星還難。太有勢力的吧,成天跟個祖宗似的,要人捧著哄著供著,我家又不缺祖宗,我憑什麼供著別人啊?找個普通的吧,可知人知面又不知心,你完全不知道他是否是在利用你,是否會踩著你上位。就拿昨天酒樓外面見到的那個男人來說,我實話告訴你吧,那就是我前未婚夫,家裡條件差,看著人模人樣挺老實的,可那就是一頭地地道道的白眼狼。我喜歡了他十年,給他銀子安家,給他創造學習的條件,還利用家裡的人脈把他一步步拉扯上去,可結果呢,我都還沒過門呢,他就在外面把別的女人肚子搞大了。我出嫁當日,硬生生被氣到吐血啊!」
「可是要我替你殺了他?」秋艾雙手指骨捏得『咔咔』作響。十年,她竟然喜歡一個男人喜歡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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