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司九拍了拍他的背:「兄弟,這就是你孤陋寡聞了,十人九痔啊。你常年坐著畫圖稿,你難道真沒有痔瘡?」
她的目光很懷疑。
楊元鼎一臉迷茫:「沒有啊。我也沒聽說身邊人誰有啊。估計是不好意思說?」
張司九:……老天爺可真厚愛你。
在旁邊看了一會兒,楊元鼎忽然冒出來一句:「我看他們這個樣子,感覺我爹好像是有這個毛病。」
這一句話,差點沒讓張司九一口老血噴出來:啥玩意兒?這話是你能說的嗎?是我能聽的嗎?
張司九咳嗽一聲:「打住吧。這個事兒我肯定不合適治。不然回頭你跟老顧說吧。」
楊元鼎摩挲著下巴:「回去我問問我爹再說。萬一沒有呢。」
張司九內心嘆氣:有的話,楊縣令也肯定不會承認的!而且搞不好你會挨打的!
又等了一會兒,那年輕瘍醫從帘子後頭招手:「你過來看看!」
張司九就戴上口罩過去了。
只不過剛進帘子後頭,那病人扭頭一看張司九,頓時急眼了,手忙腳亂的就要提褲子:「咋還讓女的進來了?快出去快出去!」
張司九沒臉紅,他倒是臉紅了。
對於這種情況,張司九遇到很多次。
畢竟男女有別,還是現在這個時代,大多數人無法接受異性看自己身體。
張司九一把伸手按住他胳膊:「我也是大夫,你別想那麼多。你就別把我當女子就行了。別想那麼多,還是看病重要。」
這套寬慰的流程,她已經很熟練了。
那瘍醫眼睜睜看著張司九細痩的胳膊爆發出了那麼大力量,直接按得患者動都不能動,一時之間後背有點涼颼颼:這是什麼人物……
張司九看一眼瘍醫:「愣著幹什麼?按住他,我看看病灶。」
她的氣場擺在那裡,瘍醫不由自主的就聽話配合了。等按住了,才恍惚反應過來:我為啥要聽她的?我怎麼感覺我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控制住了?
但是不等他想明白,張司九已經半蹲下去,湊上前仔細看患者病灶處了。
不過,看了兩眼之後,張司九就皺起眉頭:「這不是痔瘡,是脫肛了。而且你看谷道水腫發紅的樣子,這兩天,他估計沒少拉肚子。拉多了,拉脫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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