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浣衣局這樣的地方幹活,雖然沒什麼極好的待遇,可是卻也不會天降橫禍。
就是綠柳也總說:「只要我乾娘在一日,就能護著咱們一日,你們就放心吧。」
陶君蘭覺得,還真沒什麼不放心的。唯一擔心的,就是在宮外的弟弟。
就在她以為日子會這麼一直古井無波的過下去的時候,宮裡卻是突然變了天。
不知道是不是天氣一日冷過一日的緣故,皇帝的舊疾,突然又犯了。這一次,比上一次來得還要兇猛一些,竟是連床都起不來了。
皇帝是什麼人?他就是這宮裡的天。如今皇帝不好了,就好比天都陰了下來,原本她們洗衣服的時候時不時還互相說些笑話嘮嘮嗑,可是自從皇帝病倒了之後,便是誰也不敢高聲說笑了。
宮裡的氣氛,似乎一下子就壓抑沉默了起來,仿佛有人用大蓋子,牢牢的籠罩住了皇宮一般。
說句實話,皇帝的年齡不小了。歷來做皇帝的,能到這個年歲已經算是高壽了。所以說,此時皇帝就算是突然駕鶴西遊,陶君蘭也覺得不是不可能。其實她心裡,隱隱對皇帝也有幾分怨氣的——她父親其實沒做錯什麼,更多的是被陷害。可是皇帝卻是聽信了別人的話。
若不是皇帝,或許今兒她們一家人還在一處吃飯談天,說不出的和樂幸福。
但是從另外一方面來說,她又有些害怕——皇帝死了,不知道對宮裡有沒有影響?
關於這個問題,她曾經私底下找綠柳討論過一回。
第5章 人才
綠柳聽了陶君蘭的問話,頓時就笑了,伸手在她面上擰了一把:「你且將你那心放回肚子裡吧。皇上怎麼樣,和我們宮人實在是沒多大的關係。最多也就是宮中禁止飲宴三個月,穿素服三個月罷了。不過這些能有多大的影響?」
這樣一想也是,陶君蘭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杞人憂天了。於是就轉了話題:「這一次皇后娘娘會不會為了祈福,再放些宮人回家?」
采鳶路過,聽見這話便是冷笑一聲:「放也放那些年紀大的,本來就該放出去的,怎麼也輪不到咱們這樣的。你就別痴心妄想了。」
綠柳不耐煩的揮手:「去去去,別用這腔調跟我說話,尖酸。」雖然口裡斥著,可是語氣卻也不甚嚴厲,不過是笑罵一場罷了。
陶君蘭出聲勸說一句:「好了,她就是那性子,你何必呢。沒得壞了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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