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蘭頓時就笑不出來了,忍不住沉了臉:「這話也是能混說的?」不過看到青棗怯怯的樣子後,又覺得自己有些過了,苦笑一下;「這話讓人聽見了,別人還不得以為我們輕狂得沒邊了?康王只有康王妃那樣的人才能配得上。我們這種平頭百姓哪裡能比?再說了,康王有自己的妻子了,難不成要我去做妾侍不成?」
青棗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末了又小心翼翼的問;「做妾侍,很不好嗎?」
陶君蘭又嘆了一口氣:「自然是不好了,你現在還不懂,將來也就明白了。」
青棗雖然一頭霧水,可看著陶君蘭那樣子,卻是不敢再問了。
陶君蘭也就將這個事情丟開了去,再不去想。
這日,陶君蘭趁著太陽好,燒了一大鍋的熱水和青棗一起將被褥都拆開來漿洗了一遍。正洗著衣服呢,卻是聽見人敲門,陶君蘭騰不開手,就讓青棗去了:「說不定是王媒婆。若是的話,就請她進來。」
青棗「噯」了一聲,將手隨便在裙子上蹭幹了水分就匆匆去了。
結果,來的卻不是王媒婆。門外停著一輛馬車。而且還不是市井中常見的那種簡單的只有個棚子的馬車,而是一輛異常華貴的,幾乎跟一個移動小屋子似的馬車。馬車前面甚至還掛著兩個燈籠:那是方便在夜間趕路用的。
青棗估摸著,那做成馬車門帘的布料,都比她身上穿的衣裳料子好。
青棗有些拿不準那馬車怎麼會停在自家門口,狐疑的探出腦袋張望,卻不肯開得很大。
「陶小姐可是住在這裡?」門邊上站著一個小廝打扮的人,手裡還提著趕車用的馬鞭子。問話的時候,臉上倒是沒有多少笑,反而有些倨傲。
青棗的眉頭忍不住就皺了起來:「你是誰?」她留了個心眼,故意沒承認什麼。只如此反問對方。
對方頓時就立起了眉頭來,似乎頗為生氣:「問你話呢,你只管回答是還是不是就成!」
青棗氣得夠嗆,只覺得一股邪火都快從嘴裡噴出來了,頓時就忍不住了:「哎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兒?你來幹嘛的啊?好好敲門做什麼?」
對方氣得險些沒暴跳起來,正待開口卻是聽見馬車裡一聲輕斥:「好了,你退下。」
那人縱還有不甘,可是卻還是恭敬的退到了一邊去。
馬車上那個小窗戶的布帘子被從裡頭撩開了,一張臉露了出來,此時正掛著和善的笑容,衝著青棗問:「陶君蘭是不是住在這裡?」
青棗下意識的就點了一點頭。沒辦法,這個男人長得實在是有些好看,讓她有點兒情不自禁的看呆了。說真的,她還真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長得太好看了!
而那而那見青棗點頭,頓時笑容就更加的燦爛了。
最後,那人下了馬車。饒是青棗眼拙,也看出來了對方肯定不是什麼一般的人家。那衣裳的領口和袖口,都鑲著一圈兒的皮毛,雪白細軟,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還有腰帶,也是用的金鑲玉的。更不用說腰上還墜著一個沉甸甸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