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讓她多想點什麼都不行啊。
不過這件事情若是她本來不知道原委只怕還會覺得疑惑,但是她既然心裡明鏡似的,那自然也就不會再將這事兒放在心上。當下只淡淡的「哦」一聲後,便是轉頭和李鄴笑道:「王爺想喝什麼酒?天冷,喝杯熱酒暖暖胃也是好的。府上新釀的米酒就不錯。」
李鄴點了點頭,雖然未開口意思卻已經表達得足夠:顯是在說就這麼辦吧。
陶君蘭揚聲讓人用小爐子熱了酒端上來。
等著熱酒的時候,陶君蘭三個女人不咸不淡的又說了一些話,都是無關緊要的。不過是為了打發時間不至於看起來那麼清冷罷了。
「王妃那邊——」古玉芝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話說完了:「要不要去請一請?我聽說近幾日王妃身子好了不少。既是家宴,好歹是一家團圓才好。」
陶君蘭一怔,倒是有些意外古玉芝還真敢在這個時候提起劉氏來。當下也沒刻意掩蓋自己的情緒,冷冷道:「王妃身子不好,今兒這麼冷,還是讓王妃靜養著吧。就別去驚擾王妃了。」
一家團圓?那拴兒又怎麼說?古玉芝說這樣的話,分明是在故意戳她的心窩子。
陶君蘭本來對古玉芝也就是只有一點不喜罷了,如今倒是徹底的成了厭惡了——古玉芝這樣的人,她是不想用了。這樣三天兩頭的,是個什麼意思?
靜靈也忍不住看了古玉芝一眼。眼神里全是那種看死人的憐憫之色。這樣不知深淺的人,只一味想著攪亂了局面好對自己有利益的,卻沒想過自己有沒有那樣的能耐,遲早都是徹底消亡的結局罷了。
一個人,連自己的位置都擺不正,那還能做什麼?以往靜靈覺得古玉芝還有有幾分小聰明,可是這會子卻是突然覺得其實古玉芝還是十分愚蠢的。甚至有些愚不可耐了。陶君蘭都三番五次的敲打了,怎麼她還學不乖呢?
就如同靜靈覺得古玉芝愚蠢一樣,古玉芝同樣覺得靜靈愚蠢:放著和王爺多年的情分不知利用,只知道討好陶君蘭,真是愚蠢。
熱好的米酒端上來的時候,桃枝和紅蕖也總算是姍姍來遲了。
陶君蘭下意識的就往紅蕖肚子上瞄了一眼,不過因為穿著棉襖的緣故卻是什麼也沒看出來。不過,桃枝卻是扶著紅蕖。只從這一點上,也足夠她看出什麼了。
桃枝和紅蕖忙不迭的朝著李鄴和陶君蘭告罪:「妾來遲了,還請王爺和側妃責罰。」
這樣的日子,又是這麼個氣氛,再加上紅蕖的肚子,陶君蘭自然不可能小肚雞腸的去追究——事實上,即便是沒有這些事情,她也不可能為了這個責罰了人不是?她沒那麼閒得慌。不過,不追究是一回事兒,可她還是可以不輕不重的說兩句的;「下雨路滑不好走,來遲了也可以理解。不過,下一次再有這樣的情況,就提前出門罷。總不好讓大家這麼白等著。」
不追究,卻不代表她不敲打。不然,豈不是顯得她脾性太好,軟弱可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