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你們自己選的。」陶君蘭的聲音冷下去:「有這樣的結果,又能怪得了誰?若一開始你不想著攀高枝,你又如何會這樣?摳喉嚨難受,可也是你自己選的!你明知道王爺不想要你懷孕,你卻依舊做出這樣的事情,又能怪得了誰?」
「一樣是姨娘,靜靈是什麼樣?你又是什麼樣?」陶君蘭冷笑一聲,咄咄反問。
「反正都是你搶走了王爺的寵愛,你自是有恃無恐了。」紅蕖的態度,簡直就能稱得上是冥頑不靈了。
「罷了,也不說這些了。」陶君蘭忽然發現自己著實挺幼稚的,何必跟紅蕖爭論這些?「反正女兒是你的,你愛生氣就去生氣罷。」
紅蕖便是不吭聲了。
許久,見紅蕖的情緒平復下來,陶君蘭便是這才又緩緩開口:「我聽說,你是摔了一跤?在哪裡摔的?怎麼摔的?可還記得?」
紅蕖見陶君蘭這樣問,她也不糊塗自然也會有所聯想,當下一下子就反應過來:「有人故意害我?」
紅蕖這會子的架勢,用怒髮衝冠來形容,倒是半點不虛假了。
當然,換成是誰,估摸著也都是會這樣憤怒。
陶君蘭點點頭:「我只是懷疑罷了。因為我也在院子裡摔了一跤,就在那個水塘上的木橋上頭。剛走上橋沒兩步。」
紅蕖有些激動,目赤欲裂:「我也是在那裡摔的。當下腳一滑,丫頭沒扶住我,我一下子就摔得坐在了地上。好半晌才緩過來。即便是至今,尾椎那兒也有些發疼。」
「你沒叫人看看?」陶君蘭皺了皺眉,覺得紅蕖也太大意了些;「你就不覺得蹊蹺?」
紅蕖也是懊惱後悔:「我只當是我自己腳滑了。並沒有多想。」
「罷了,那如今你回想一下,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沒有?」陶君蘭擺擺手,示意紅蕖也別光顧著懊惱和憤怒。
紅蕖點了點頭:「如今再想,的確覺得奇怪。平日裡從那兒也不知要過多少回,怎麼的今兒就摔了。」
「每日你都要從那兒過?」陶君蘭抓到了重點,狐疑的問了一句。
「嗯,產婆說要想順產,儘量平日裡也要走動一番。桃枝也這麼跟我說的,我便是每天上午都在院子裡走幾圈。那地方是回屋的必經之路,我自是要從上頭過的。」紅蕖低聲回答,「今日自也是不例外。不過今日比起往日卻是走得急了一些,當時我聽聞屋裡有個丫頭偷了我的金簪,一時氣憤便是走得有些快,想著回屋去責罵丫頭。」
陶君蘭聞言頓時皺眉——好好的,怎麼又折騰出這個事兒了?不過也是,若沒有這件事情,紅蕖若是和平日一樣慢慢走的話,倒是也不見得就會出現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