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絕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了康王形象,給康王帶來麻煩的。皇后覺得的,是該給康王妃提醒一下了——這等蠢貨,還是不要再放出來的好!
皇后心情不佳,底下的人自然也都感覺到了。自然一個個的也都噤若寒蟬了。陶君蘭也不著急,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雙目低垂,安靜的等著皇后主動再問。
反正,這件事情到了皇后這裡,便是徹底沒她什麼事兒了。她只要擺個姿態,等著結果就好。
真正著急的還是姜玉蓮——比起陶君蘭的安分,姜玉蓮就顯得有些坐立不安了,一時看看紅蕖,一時又看看陶君蘭,一時又悄悄看看皇后。
就在屋裡的靜謐幾乎是快要凝成實質壓迫眾人的時候,皇后終於又開了口:「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姜玉蓮心頭一松,下意識的便是要開口。然而皇后卻沒給她這個機會,淡淡的掃了一眼讓姜玉蓮的話咽回去之後,她才指著林嬤嬤道:「林嬤嬤你說。」
作為太后的對手,皇后對太后身邊的人還是很認識的。尤其是林嬤嬤這樣是太后左右手的。
林嬤嬤自是不會拒絕,當下正了正顏色便是緩緩開了口敘述道:「因了紅蕖姨娘生產之後,陶側妃發現自己也有了身孕且胎氣不穩,便是向太后求了奴婢去幫忙管家。奴婢進了端王府後,管家事宜便都是奴婢。這一次的滿月宴,也是奴婢一手安排下的。不曾想,用過午膳後,紅蕖姨娘回去喝藥,藥卻是被人換過了。奴婢雖然發現得及時,可是到底還是來不及阻攔。紅蕖姨娘這頭奴婢還沒查清楚,那頭姜側妃又發現了同樣的事情。巧的是,被換上去的藥,都是大寒之物。對女人損害極大。不等奴婢調查,姜側妃便是一口咬定是陶側妃所為,姜側妃的大丫頭便是氣沖沖的跟陶側妃鬧了起來。當著眾多賓客的面兒鬧得不可開交,最後陶側妃無法。便是只能進宮求娘娘做主了。」
頓了頓,林嬤嬤又跪下去,重重磕頭自責道:「奴婢辦事不力,出了這樣的事情乃是奴婢疏忽所致,還請娘娘責罰。」
皇后當然不會責罰林嬤嬤,只是笑道:「此事如何能怪你?居心叵測之人,如何防範得住?怪只怪人心不古罷了。」責罰了林嬤嬤,太后肯定是不會高興的。太后不高興,皇帝少不得也要不痛快,何必呢?再說了,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是?這太后的狗,還得太后自個兒去打。她才不管呢。
皇后甚至讓宮女去將林嬤嬤服了起來。畢竟林嬤嬤年歲也不小了,真跪著出了毛病,可不好。
皇后又看向姜玉蓮和紅蕖,威嚴道:「你們可有異議?林嬤嬤說的可是事實?」
林嬤嬤說的當然是事實,這一點毋庸置疑。紅蕖點點頭:「是。」
姜玉蓮也弱弱的應了一聲,「是這麼一回事兒——不過卻也不是妾的丫頭故意要冤枉陶側妃,而是闔府上下,只有陶側妃有這個能耐和動機。況且紅蕖也和妾一樣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那也不該當著賓客的面兒鬧起來!」皇后似隱隱有些怒氣:「這樣一鬧起來,豈不是讓人看笑話?端王的名聲和臉面還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