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是出紅疹,李鄴倒是放心了一些,有心想問問是果姐兒還是明珠,卻又無法開口。便是直接跟著太醫一路往裡走。
待到認出路是去靜靈那邊的,倒是微微鬆了一口氣。不過很快還是懸了心——果姐兒畢竟比明珠大些了,身子自然也更結實些。若是明珠,還不到兩個月,藥也是不敢多餵的。自然更讓人擔心些。
只是這會子李鄴還不知道明珠也是和果姐兒一樣,不然的話,這口氣便是決計松不下去了。
見了李鄴和太醫一同進來,陶君蘭倒是又將到口的話咽了下去。又以眼神示意紅渠也不必提起方才的猜測。
李鄴如今外頭的事情已經夠忙了,再因這些事情煩擾他,讓他擔心又是何必?
所以,待到太醫給果姐兒診斷完畢之後,陶君蘭便是拉著李鄴先回沉香院了。只讓大夫開完方子後再過去。
而靜靈則是趁機將果姐兒先前換下的衣裳交給太醫查驗。
李鄴因為聽了明珠也是得了紅疹,心急之下倒是沒注意留心這些小動作,只跟著陶君蘭匆匆的回了沉香院看明珠。
待到靜靈和太醫過來沉香院的時候,太醫自然已經是被囑咐過了。
太醫同樣替明珠診斷了,又開了方子。只跟李鄴說吃兩劑藥也就好了,是氣候變化所致,並無大礙。
不過看著靜靈的神色,陶君蘭卻是明白,只怕自己先前的猜測是對的。果姐兒和明珠,只怕都是因為有人故意才會生出紅疹。
只是,卻不知究竟是誰要害果姐兒和明珠?又是如何下的手?
當著李鄴的面兒,陶君蘭自也不好多說多問,只讓靜靈送太醫出去。
這會子她也不敢再抱明珠了,忙去換了一身乾淨衣裳,有仔細的洗過臉和手,這才敢靠近明珠。畢竟之前她抱明珠那樣久,只怕身上也是沾染了什麼東西,明珠現在換過衣裳了,她若是再靠近,又將東西沾染回去,那便是不妥了。
李鄴也是心疼,只背後和她道:「讓服侍的人再精心些,可別再出這樣的事兒了。另外,秋宜院那邊也叫人去知會囑咐一番,別重蹈覆轍。」
陶君蘭點頭應了,心裡也不覺得不舒服:慎兒是李鄴的兒子,關心也是正常的。
因以為只是氣候引起的,所以李鄴也並未將此事兒放在心上,只說起另外一件事情:「因了舅母身子不好也不能四處走動,舅舅怕表妹在府里悶壞了,便是央了我,讓你帶著表妹四處走動走動。」
陶君蘭有些訝然,又覺得莫名其妙:「可我平日也沒怎麼出門……」
「舅母你也見過了,舅舅是擔心表妹將來不通庶務,便是才想了這法子。你多接她過來玩罷,芯蘭也一併接過來。正好一起教了。」李鄴笑著解釋了兩句。陶君蘭還是覺得不妥,而且加上之前的猜測,只推辭道:「還是不妥。我與表妹不熟,只怕處得不好。再說了,侯府里學著管家不是更便宜?」「侯府里只表妹一個姑娘,孤單了些。而且表妹的性子你也瞧見了,太靦腆了。舅舅是想著讓她多見人,練練膽子。」李鄴有些納悶的看了陶君蘭一眼,只覺得奇怪——他以為陶君蘭肯定是十分歡迎的,卻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