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清楚李鄴並不會理會姜玉蓮這樣的話,也知道李鄴更不會懷疑自己,可是她還是要擺出一個態度來。再說了,如今她管著家,也該拿出這份氣度來。況且,姜玉蓮那意思明擺著就是在說她,她更不能沉默了。
姜玉蓮自不敢空口白牙的張口就來,所以略有幾分訕訕,「我也只是猜測罷了。畢竟,這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成了這樣?明珠那會兒……」
李鄴忽然看了一眼姜玉蓮,眼神晦澀不明,卻又有幾分鋒利。姜玉蓮登時就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下去。
姜玉蓮一時之間更是鬆開了手,不敢再纏著李鄴了。這樣的李鄴,讓她不敢放肆。
陶君蘭更是替李鄴說了他想說的話:「明珠是明珠,慎兒是慎兒。尚未確診,如何好胡說?姜側妃,你若都是如此,底下人又該怎麼說?還望你以後能以身作則才是。」
姜玉蓮自是憋屈,可是掃了一眼李鄴連笑意都沒了的清冷樣子,到底還是服了軟認了錯:「是我的不是,是我一時心急了這才胡言亂語起來。」
陶君蘭頓時也緩和了語氣:「我自也明白,以後你多注意就是了。」
一時太醫來了,細細的替慎兒診斷了一番。屋裡三個主子,都是緊緊盯著太醫看,倒是嚇得太醫額上都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來。
末了太醫終於是收回手,略有些謹慎的樣子言道:「小公子這是過敏了。並不妨事兒,吃兩服藥,再藥浴幾日也就好了。」
「過敏?」姜玉蓮一怔,倒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
「是過敏。」太醫擦了一把汗,篤定言道。「春日裡百花爭艷,可和小公子一樣患了過敏症的也有不少。這種病症,多發在春季。小公子這樣算不得嚴重,只要細心些就無妨。」
陶君蘭微微一笑:「既是這般,倒是勞煩太醫了。我讓人送您出門。」說著看了一眼紅螺,紅螺便是笑著領著太醫出去了。至於賞銀什麼的,自然不必提說。
送走了太醫,陶君蘭便是看向姜玉蓮:「可聽見太醫的診斷了?此時你可還覺得是人故意害了慎兒?」
姜玉蓮捏緊了拳頭,訕訕的看向李鄴,面上露出幾分委屈和無助來。
李鄴咳嗽一聲。
陶君蘭便是見好就收:「這一次也就罷了,下次不許再犯。」
說罷便是要起身回沉香院,李鄴自是不必提說就要跟上。只是蔣玉蓮卻是期期艾艾道:「王爺今兒就在這裡歇著吧。況且,出了這樣的事兒,妾心裡也是不安穩。若王爺在這裡,妾心中也能安穩許多。」
陶君蘭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李鄴。徑直出門不提。其實來的時候,她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出了。畢竟,李鄴就算常常過去看慎兒,也不過是略坐坐就走,根本就不會過夜。
不過李鄴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最後還是脫身出來了。見陶君蘭已經走出去老遠,並未有等他的意思,他只得無奈一笑快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