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陶君蘭的突然造訪,沛陽侯夫人自也是有幾分意外。不過卻也只平靜的按照接待女兒回娘家來辦的家宴。
陶君蘭在和幾個嫂子都互相見了禮之後,笑著問沛陽侯夫人:「怎麼的不見兩個妹妹?」
沛陽侯夫人一怔,以為陶君蘭是想看看兩個庶女,便是笑著吩咐丫頭去將二人叫了過來。
陶君蘭將二人打量了一番,隨後不禁微笑:「一轉眼可是都成了大姑娘了。二位妹妹可都在議親了?」後頭的話是問的沛陽侯夫人。
沛陽侯夫人一怔,看了一眼了兩個已經羞得低下頭去的庶出女兒,輕輕搖頭。心裡卻是著實納悶:好好的怎麼問起了這個了?
陶君蘭見沛陽侯夫人這幅作態不像是作假,只是卻也不確定,便是道:「二位妹妹在這裡也是拘束,且去院子裡玩耍罷。」
這是要打發人走開的意思。沛陽侯夫人約莫猜到了幾分,當下便是微微一笑看著兩個庶女:「你們去罷。」待到二人都退了出去,沛陽侯夫人這才點破心中的疑惑:「莫不是你這個做姐姐的,竟是要給自己妹妹說親?」
陶君蘭笑著點點頭,又搖搖頭。待到將沛陽侯夫人弄得一頭霧水了,這才道:「我聽聞左家有意和沛陽侯府說親,特地過來問問。若是沒有,我倒是也有個人,想在母親跟前提一提。」
這一聲母親,自是為了表明她和沛陽侯府的親近。
沛陽侯夫人卻是一臉震驚:「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的卻是不知道?」
陶君蘭也微微露出幾分詫異來,看住了沛陽侯夫人:「怎麼會?這消息是從汾陽侯府左家流傳出來的消息,應是沒錯的。」真話顯然是不適合直接說的,所以她就乾脆扯了個慌。至於她怎麼會知道汾陽侯府的事兒,顯然卻也是不必要解釋給沛陽侯夫人聽的。
況且,這個時候顯然沛陽侯夫人也不在意這件事情。她的心神完全是被陶君蘭說的事兒給吸引了過去。
別說沛陽侯夫人一臉震驚,就是四個兒媳婦也俱是一臉的驚詫。
陶君蘭面含淺笑的一一叢眾人面上掃過去,最後也是挑眉驚訝:「怎麼母親果真不知此事?」
沛陽侯夫人回過神來,語氣斷然又果決:「此事定是謠傳!否則我怎麼的竟是不知?」
這時有人倏地開了口,語氣帶著幾分遲疑:「莫不是那日衡國公老夫人將二位妹妹請過去——」
陶君蘭看過去,開口的是老四楊振寧的媳婦。當下心中一笑,暗道:果然挺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
沛陽侯夫人的臉色登時變得鐵青。說句實話,她縱不喜歡庶女,可也不至於就要將庶女拿去做人情。而且,衡國公老夫人這般所為,更是沒將她放在眼裡。那架勢,倒是將沛陽侯府視為無物了一般。這樣赤裸裸的輕蔑,簡直讓人無法忍受。